然,每叫一次,在府内的虹姨都要应答:“回来了”。
终于回到了余念的房间,师婆取下搭在肩头的衣物在余念的头顶旋转一圈,口中念念有词,之后将衣物口袋中的红枣拿出,含在余念口中。
“师婆,怎么还没有反应?”外祖母问道。
“现在只算是把魂魄叫回来,附在其主人的肉体上了,还需再叫上一日,即可痊愈。”师婆一边擦汗,一边回答。
虹姨坐在床边,一只手摸着余念的额头,一只手握住余念的手,柔声道:“好似真的不发汗了。”
我撅起嘴角,依偎在座椅之上,心中念叨着玉柱为何还没有回来。
“妖女!你是谁?”突然,师婆猛地举起金钱剑指向我,众人目光齐聚在我身上,一时间,满室皆惊。
我蜷缩在椅子上,外祖母急步向前,将我护在怀中,用手拨开金钱剑,语气冷漠道:“劳烦师婆跑一趟了,烟柳!”
烟柳取了一袋钱递给师婆,师婆接过,仍是恶狠狠地看着我。
决明引着师婆出了门,我斜眼瞄向师婆的背影,她突然回首,目光锐利如刀。
“啊!”我吓的大叫出声。
外祖母摸着我的头安抚我:“摸摸毛,吓不着~”
“娘……”
“一惊一乍的,若是真能治好念儿也就罢了,念儿若是不能醒,我定把她关进牢里,好好反省十天半个月!”外祖母愤怒地说。
“外祖母,我没事。”我抱着外祖母,“我让玉柱去宫门外等着了,一开宫门,就通知外祖父。”
“和宝儿真乖!”外祖母紧紧搂住我。
直至傍晚时分,外祖父竟然回来了。来不及歇脚,就为余念把了脉,施了针。
也不知是外祖父的医术高超,还是师婆的叫魂真的奏效,不到二更天,就有人传报,说是余念醒了。
我赶去时,余念正呕吐完,漱着口,见我进门,他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招手唤我过去。
“阿和,我听娘说了,你是不是也吓到了?”
我握住他的手,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才没你那么胆小呢!”
他点了我一下鼻梁,唉声叹气道:“亲眼目睹每日同进出的马儿被人砍杀,我实在……”
“你可看清凶手是谁?”不等他多愁善感,我急忙追问道。
“没有,太黑了,只看到了影子,等我赶去巷角时,只看到发财已经身首异处,四肢还站立着挣扎。”余念闭上双眼,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好啦好啦!你别再想了,等你休整好了,我们给发财办个追悼会,祈祷它下辈子不要再投胎做马了。”
余念拍拍我头顶,怅然道:“也不知到底谁这么狠心,看我不顺眼就算了,何必伤害发财,取了它的性命!”
“这就是所谓的杀鸡儆猴吧~你猜,我今早在咱家门口看见谁了?”
“谁?”
“就是跟在白掞身边的,让你磕头道歉那个人。”
“是白掞!?”余念激动地坐直身体。
“嘘!你小点声!一会把我娘跟你娘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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