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春要种什么新粮食,研究什么新东西,都容易被泄露出去…
简大成正好从北院过来,刀老二帮着灶间劈柴,两人在门外遇到就说了几句话。
眼见怡安从外边回来,脸色不好,简大成就提了心。
“你还没好利索,怎么就出去了?”
怡安摇头,也没耽搁,直接把方才的事说了,末了又道。
“爹,咱们这庄子里,宁可留懒人,也不能留多嘴的。
这人胆子大,没规矩,怕是不能留了。”
简大成点头,直接应下,“好,那就撵出去。
这样的人,确实不能留。”
说罢,他转向刀老二,“你们两口子打听一下这蓝袄妇人是哪家的,家里情形如何,再来回报。”
“是,先生,我这就去办。”
刀老二扔了斧头,领了招娣儿去认门儿。
晚上吃饭时候,刀老二和桂枝儿就打听明白了。
桂枝儿一边摆饭菜,一边说道。
“先生,那家人姓孟,老两口带着两个儿子。
搬弄口舌的妇人是家里的长媳,生了一个三岁的小子,家里的老二还没成亲。
这家人佃了五亩地,每年收成都一般。
算不得勤快,但也没惹过什么大祸。
唯一就是这大儿媳太碎嘴,谁家的大事小事,她都要打听一下,然后传的满庄都知道。
我也问过今日同她一起说话的妇人,那些话确实没错,也是孟老大媳妇在咱们家墙根外偷听到的。”
冯老太白日里没注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邹桓和李师傅练习骑射也没听到。
这时候自然要问啊,待得听明白,几人都是气的厉害。
“春天还没长草呢,哪里来的多嘴驴!
主家的事情也敢偷听,到处传说。”
“让我撕了她的嘴,什么脏话都敢乱传,什么脏水也敢往妞妞头上泼!
才六岁的孩子,她怎么就这么缺德!”
冯老太挽袖子就要去打架,被怡安赶紧拦了下来。
“奶,奶,不值得跟这样的泼妇吵架,把她们一家撵走就是了。
再说,我啥事没有,谁胡说也不是事实,咱们犯不上着急!”
“是啊,娘,我明日就把他们一家都撵走,到时候庄子里就清静了。
您别生气,不值当!
万一您气病了,这几日谁看着妞妞喝药啊,是不是?”
简大成也是劝,总算把冯老太拦住了,但她还是气得抹眼泪。
“原本还觉得这些人也不容易,自己没地种,还要佃咱们家的田。
想着都是苦命人,以后对他们多照顾一些。
如今看来,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秋日时候该收多少粮食就收多少,少一粒都不成!”
“好,好,听娘的。”简大成继续哄,但心里却是被老太太提了醒儿。
以后对佃户们确实不能太宽容,有时候仁慈过了,在旁人眼里就是好欺负。
第二日,简大成把所有佃户,男女老少几十口都聚在了南院儿门前。
寒风吹的有些冷,佃户们缩了脖子,搂了孩子,都有些好奇一直安静的主家寻他们做什么。
结果简大成开口就说道,“孟七,你们一家拾掇一下。
明日就搬出庄子吧,我们庄里不能留你们了。”
晴天霹雳啊!
孟家人直接被吓傻了,毕竟好好的日子过着,怎么突然就被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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