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走了过去，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很稳，浑浊的眼球看着她。
“你该去了……”
凌陌把视线放在老人身上，是她当时在山村听到的声音。
他满脸的皱纹，如古树表面的纹路，每一处都是岁月流逝的痕迹。
“他好眼熟……”钱不呆突然出声，思考良久，他猛地抬头，“这人和王虎子的爷爷长得很像！”
“王虎子？王家的老爷？”王家那边过来的玩家对这个名字可不陌生，毕竟是一个全程没出现，但是处处留下身影的Npc。
当时他们冒充方外人士，也是因为王丹在桌子上看到一本书，上面有关这方面的记载，后来问了王家的仆人，说那是他们老爷离开前放那里的。
“王家不是全都搬出山村了吗？你怎么知道王虎子爷爷长什么样？”凌陌好奇问他。
“你杀了春花后，第二天我们去查看王虎子的家，其中有一个玩家有一个道具是回溯观看过去，虽然只能看30秒，但是还是看到王家一家人的样子了的。”
这小子真的不是什么锦鲤化身吗？怎么每次都这么凑巧。
凌陌怀疑他的天赋技能是不是和运气有关。
另一个玩家也把王家的事说了说。
外面的老人的出现，让春花杀人的动作停了下来，明明一个老态龙钟，一个花季少女，此刻对视，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这个人是王虎子。”
一个玩家出声，说出所有人都猜到的真相。
“虎子哥……你来了……是要杀了俺吗？”
老人摇头，咳了两声，“我带你离开，这家人本就罪孽重，破败不过两年光景，不值得你……咳咳，脏了手。”
鬼新娘惨淡笑了笑，眼底的杀意与恨意却没有丝毫减弱：“俺就是要杀了他们所有人！一群狗杂碎畜生！村里的人都死了哈哈哈，他们那么对俺们，就该去死！
“这些个有钱人也是！从来不把俺这些人当人看！死了还要被他们糟蹋，俺不好过！你们所有人也别想好过！
“老天爷给俺这副容貌，却生在了那个脏沟沟里头！俺才不要！那些娇小姐个个没俺好看，凭啥子活的比俺好！俺不服！”
这一番话，无法评价，玩家认真听着，跟在做什么听力题似的，努力找出可操作的通关条件。
老人很平静，就好像这一番控诉不满，从小到老听过成百上千次。
“走喽……”
苍老的声音一落，春花不甘心的脸消失在血泊中。
在所有人目光下，老人按着自己原本来的路线，慢慢走了出去。
每一步都很慢，但无人上前阻拦，他如同最普通散步的老人，路过又离开。
玩家互相看了眼，知道这是这个空间的最后一幕。
等老人穿过二号三号空间边界线，这个空间就要刷新重来了。
“那边被毁了，他们还能去哪？”
回到茶馆，王丹把王家发生的事简单诉说了一遍。
“按照脚程来看，明天早上这个空间就要刷新了。”车车吃着栗子，偶尔拿一个剥好的逗船船，他睡不醒的眼刚闭上就被哥哥弄醒，已经有点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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