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而凌陌又派人趁着摄政王的大量人手在码头守着他们,偷袭摄政王府。
等码头的人发现不对劲,往回赶至少需要半个时辰。
窃取资料,放火烧王府,顺手下个毒……半个时辰能做很多事了。
凌陌本以为就此结束,拿起披风披在肩上,戴上兜帽,推开门就要回去了。
可是在推开门后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黑暗中,挡住了她的去路。
黑衣红纹,金线勾出的蟒蛇,宽肩窄腰,面容惊艳到摄人夺魄却又冷血无情。
心底划过一个人的名字,她微微将头低下,沉默僵持。
见人一直没让开,她压低嗓子开口:“你挡路了。”
沙哑中透着老态。
包厢内的烛火暗淡,作为一家靠近码头的普通酒楼,这么晚了,本该充满底层各种人的大厅,此刻除了安静就只剩安静。
“抓起来。”
凌陌轻轻叹息。
“我跟你回去,别动手动脚的。”
“凌先生不打算挣扎一下?”
“你这次的目的竟然是我,着实受宠若惊,怕是周围都是摄政王您的人,我也逃不了了。”
两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说话却有一种相识许久的老朋友的感觉。
不,应该是老对手,作为博弈不下百次的对手,他们似乎对对方的手段都很了解。
马车上。
“水里下毒、偷书信玉佩印鉴、马厩草料放巴豆、放火烧书房……还有……”
“说。”
属下咽了咽口水,默默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子,打开后,一个草人上面贴着纸条,插满针,躺在里面。
“您的小人,被藏在了床下。”
马车里,此刻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寂静。
“呵,先生手段依旧……无所不用其极。”摄政王嘴角轻轻一扯,透着杀气。
看向一直戴着兜帽低着头的人,突然伸手将帽檐挑开。
本以为会见到满脸沟壑的老人,却不想一张清秀精致的少年映入眼眸。
属下在上位者摆手示意中默默退下。
双目对视,一个淡漠中透着佛系,一个冷漠中尽是晦涩难懂的深意。
“你如今年岁几何?”
凌陌身穿过来的是十八岁的自己,如今两年过去。
“回王爷,再有两个月便是二十。”
看着少年半披的头发,卫拂衣有些想笑。
还未加冠的年纪,就让他如此狼狈应对,若是有朝一日真的让她成长起来,自己怕是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所以——
杀了吧。
看到反派眼底的杀意,凌陌大脑的警铃声大作。
无论是男配手握的小说剧情,还是凌陌到这个世界的系统剧情,都没有提到摄政王抓住自己的事。
所以当初在茶楼她存了侥幸心理,说不定是意外呢。
但事实,日理万机的摄政王,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到仿佛呼吸一下就会降低自己格调的地方。
凌陌在担心自己该如何自救时,马车猛地急刹车。
车厢剧烈晃动,然后停下。
车里的凌陌重心不稳,两壁又离得远,她直接飞扑向前,眼见要脸朝地摔个狼狈,一个有力的胳膊伸出来,拦住了她的腰,将她往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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