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土地感觉自己被识破了,一转身,化作一阵阴风,呼的一声,刮向三藏法师,接着三藏法师就不知所踪。
三藏法师在风刮向自己的时候,心说:不让刮一次,不算业绩啊!算了,成全你吧!
快速的对悟空传音道:“我去看看。”
悟空心里想乐,心说:“师父真是好兴致!”
八戒和沙僧见三藏法师没了踪迹,都是着急起来。
悟空说道:“想必是这岭上的妖怪,咱们找找吧。”
却说三藏法师被带到了一座烟霞石屋之前,轻轻放下。
老者与三藏法师携手相搀道:“圣僧休怕,我等不是歹人,乃荆棘岭十八公是也。因风清月霁之宵,特请你来会友谈诗,消遣情怀。”
三藏法师也确实没有感到什么恶意。
这才观看此地的景致。
漠漠烟云去所,清清仙境人家。
正好洁身修炼,堪宜种竹栽花。
每见翠岩来鹤,时闻青沼鸣蛙。
更赛天台丹灶,仍期华岳明霞。
说甚耕云钓月,此间隐逸堪夸。
坐久幽怀如海,朦胧月上窗纱。
三藏法师觉着这里甚是不错,是有妙境修仙之意。
渐觉月明星朗,只听得人语相谈,都道:“十八公请得圣僧来也。”
三藏法师看去,就见三个老者,前一个霜姿丰采,第二个绿鬓婆娑,第三个虚心黛色。
各个面貌、衣服俱不相同,都来与三藏法师见礼。
三藏法师心说:“是真都要谈风花雪月?”
三藏法师道:“贫僧还礼了。”
十八公笑道:“一向闻知圣僧有道,等待多时,今幸一遇。如果不吝珠玉,宽坐叙怀,足见禅机真派。”
三藏法师道:“敢问仙翁尊号?”
十八公道:“霜姿者号孤直公,绿鬓者号凌空子,虚心者号拂云叟,老拙号曰劲节。”
三藏法师又说道:“不知四翁寿数几何?”
孤直公道:
我岁今经千岁古,撑天叶茂四时春。
香枝郁郁龙蛇状,碎影重重霜雪身。
自幼坚刚能耐老,从今正直喜修真。
乌栖凤宿非凡辈,落落森森远俗尘。
凌空子笑道:
吾年千载傲风霜,高干灵枝力自刚。
夜静有声如雨滴,秋晴荫影似云张。
盘根已得长生诀,受命尤宜不老方。
留鹤化龙非俗辈,苍苍爽爽近仙乡。
拂云叟笑道:
岁寒虚度有千秋,老景潇然清更幽。
不杂嚣尘终冷淡,饱经霜雪自风流。
七贤作侣同谈道,六逸为朋共唱酬。
戛玉敲金非琐琐,天然情性与仙游。
劲节十八公笑道:
我亦千年约有余,苍然贞秀自如如。
堪怜雨露生成力,借得乾坤造化机。
万壑风烟惟我盛,四时洒落让吾疏。
盖张翠影留仙客,博弈调琴讲道书。
三藏法师听完心说:“还是文化妖!”
三藏法师说道:“四位仙翁,俱享高寿,但劲节翁又千岁余矣。高年得道,丰采清奇,得非汉时之四皓乎?”
三藏法师心说:“咱也是文化人,就像林师兄,常常在自己面前说自己是有文化之人。”
四老道:“承过奖!承过奖!吾等非四皓,乃深山之四操也。敢问圣僧,妙龄几何?”
三藏法师合掌道:
四十年前出母胎,未产之时命已灾。
逃生落水随波滚,幸遇金山脱本骸。
养性看经无懈怠,诚心拜佛敢俄捱。
今蒙皇上差西去,路遇仙翁下爱来。
三藏法师心里笑道:“诗词小道尔!”
四老俱称道:“圣僧自出娘胎,即从佛教,果然是从小修行,真中正有道之上僧也。我等幸接台颜,敢求大教,望以禅法指教一二,足慰生平。”
三藏法师说道:“禅者静也,法者度也。静中之度,非悟不成。悟者,洗心涤虑,脱俗离尘是也。”三藏法师开始讲佛法。
四个老帮菜,听完表示了感谢。
拂云叟道:“禅虽静,法虽度,须要性定心诚,纵为大觉真仙,终坐无生之道。我等之玄,又大不同也。”
三藏法师道:“道乃非常,体用合一,如何不同?”
拂云叟笑云:“我等生来坚实,体用比尔不同。感天地以生身,蒙雨露而滋色。笑傲风霜,消磨日月。一叶不凋,千枝节操。似这话不叩冲虚,你执持梵语。
“道也者,本安中国,反来求证西方。空费了草鞋,不知寻个甚么?石狮子剜了心肝,野狐涎灌彻骨髓。忘本参禅,妄求佛果,都似我荆棘岭葛藤谜语,萝苽浑言。此般君子,怎生接引?这等规模,如何印授?
“必须要检点见前面目,静中自有生涯。没底竹篮汲水,无根铁树生花。灵宝峰头牢着脚,归来雅会上龙华。”
三藏法师心说:“这是在让我弃佛修道吗?呵呵,有点意思!”
凌空子打个哈哈道:“拂云之言,分明漏泄。圣僧,不可尽信。咱们还是趁此月明,吟诗作对的好。”
拂云叟笑指石屋道:“且入小庵一茶。”
三藏法师跟着到了一座石屋前,门上三个大字:木仙庵。
进去后都落了坐,忽然进来个赤身的鬼使,捧一盘茯苓膏,将五盏香汤奉上。
四个老妖怪,请三藏法师先用。
三藏法师眼中光华一闪,心里笑道:“这是要迷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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