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与眠的身边,目光一转还是放到了黎御笙的身上,唬着一张脸开口训到,“最近出门身边都带几个保镖,听到没有?”
“知道了。”
黎御笙拉长语调回答,在保镖的包围下回到车边,拉开车门让桑与眠先上车。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保镖突然靠近,一声微弱的响动过后,桑与眠整个人身体不稳,朝着黎御笙倒去。
黎御笙瞳孔一颤,伸手一把将桑与眠抱在怀里,灵敏的嗅觉让他闻到了不同于其他人的血腥味道,再联想到刚才声响,浓烈的杀意突然在这小小的一片区域内扩散。
在众人看不到地方,一股无形的压力直冲刚才那个黑衣保镖,将他内脏和骨骼碾压成了粉碎,那个人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如同烂泥似的跌倒在地,死的无声无息。
黎父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直接冲着周围人大吼,“叫救护车!”
说完,他跑到黎御笙身边,小心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人。
桑与眠知道自己躲不开这个意外,所以出门前他是穿了防弹衣的,但好巧不巧的,杀手给他的那一枪,打在后腰脊柱旁,这个位置可以说是非常危险。
他其实感觉还好,大不了就是死了重开,可当身体被紧紧抱住,感受到抱着自己的那人身体都在发抖的时候,桑与眠突然就不想死了。
“黎御笙……”
桑与眠忍着剧痛,死死抓住黎御笙的手,对上黎御笙面无表情的脸,他小声问道,“我如果变成残废了,你得养我。”
“你之前说的,你要负责,你不能反悔。”
“不会的,眠眠你会好好的。”
黎御笙低下头,轻轻在桑与眠额头落下一吻,将一颗丹药快速塞进桑与眠的嘴里,又用妖力护住他的经脉和骨骼神经,确保他不会因为这颗子弹伤到其他地方。
至于桑与眠说的残废什么的,他其实完全没听到。
这边的动静让即将离开的洪文成停下了脚步,他听到黎父高喊打电话给救护车,就知道出事了,他立刻叫住救护车,推开外面一众的保镖,让人推着担架进来。
“怎么回事?”
看着桑与眠被抬上担架,洪文成伸手一拉拦住了黎御笙,本来想要开口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在对上黎御笙面无表情的脸,他突然有种手脚被冻僵的感觉。
黎御笙没管拉着自己的洪文成,他一甩手臂把人甩开,紧跟着上了救护车赶去医院。
从这里到达医院不过半个小时,但黎御笙却觉得格外漫长,他手指不自觉的颤抖,哪怕用力握紧桑与眠的手,但仍然抖个不停。
很奇怪,他总觉得眼前这一幕很眼熟,就像是经历过很多次那般。
“没事,别担心,子弹没有停留,止血就好了。”
桑与眠现在还有意识,就是伤口的地方疼的厉害,身上也没什么力气,他握着黎御笙颤抖的手,轻声安抚着他。
他能感受到黎御笙的害怕,他心疼的厉害。
平日里那种明艳的,喜欢撒娇喜欢笑的人,此时却一言不发面无表情,桑与眠觉得这样不对,他不该是这样的。
以后一定不能再受伤了,黎御笙还是笑着的时候好看。
……
救护车离开后,黎父也紧跟了上去,他不在乎那个突然倒在地上没有反应的黑衣保镖,现在只想知道桑与眠是否安全。
在他离开后,洪文成去看了那个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黑衣保镖,愕然发现那人的肉和骨头全烂成了泥,只留下了一张皮兜着,轻轻一碰,皮破了,里面的东西也流出来了。
还留在现场的检察官们捂住嘴,跑一边去吐了,他们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一眨眼功夫就成了烂泥?
洪文成的脸色也不好看,他忍着呕吐的欲望,给监察局里的同事打了电话,让法医来检查一下这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了,别大惊小怪的,以后遇到比这恶心的有的是,现在就当锻炼了。”
洪文成别过头,不再去看那烂泥一样的尸体,拿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在和黎御笙对视的那一眼,就像是在和某种野兽对视,那种由内而发恐惧将他全身冻僵,让他无法无法挪动半分。
洪文成是见过连环杀人犯的,也是见过那些疯狂的目光,但比起那些杀人犯的目光,黎御笙的目光让他觉得更加恐怖。
希望桑与眠不会出事,不然的话,这里怕是要出一个大案了。
“老大,那边那个,要不要先遮起来?”
一个检察官白着一张脸走过来,看都不看那个变成烂泥的尸体。
真的太恶心了,还是先拿个东西盖起来吧。
“等法医过来再说,这人死的太奇怪了。”
洪文成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他们离远点,亲自拿着路障把那具尸体挡住。
一直等到法医过来,将尸体收好带回监察局,周围人这才吐了口气,给现场拍照留证后,匆匆离去。
很长一段时间,这些人变得素了很多,甚至连荤腥都不敢沾一点。
而那一具被带回去如同烂泥的尸体也被封存了起来,因为始终找不到这个人是如何死亡的,这件案子最终成了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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