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口呆。
只有红音还镇定自若。
飞燕一脸的震惊，下意识地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惊愕之色，“天哪，这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得了啊！”
碧青则是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喃喃自语道：“怪不得要这么着急办婚事，原来是这样……她可是一向自诩端庄优雅，冰清玉洁，竟也能干出这种事！”
“你们知道吗？那孩子竟然还不是成王的，你们敢相信？”慕岚风又轻轻抛出这么一句。
“那成王岂不是……”飞燕话说到一半，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眼神中闪过一丝惶恐不安，嘴唇微微颤抖，似乎那未说出口的话带着极大的冲击力。
慕岚风见状，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知道就行了，这件事可千万不许出去乱说！她不要命，府上的其他人可还要！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可懂？”
“姑娘，您是不知道呀！”红音兴致勃勃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夫人的脸呀，都快要笑烂了呢！那聘礼，好家伙，可是堆满了无垢轩！”说着，她一边眉飞色舞地描述着，一边夸张地挥舞着双手比划着，仿佛要将那堆积如山的聘礼场景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哼，都是些虚架子罢了。”飞燕在一旁不屑地哼了一声，“哪能比得上燕王殿下送给姑娘您的呀！”
“哟，你这眼光倒是独到！”慕岚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和赞许，“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飞燕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说道：“姑娘，您瞧，夫人那般张扬地显摆聘礼，不过是为了面上的风光。可那些聘礼虽说看着数量众多，但大多是些寻常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并无多少稀罕独特之物。而燕王殿下送给您的，哪一件不是精心挑选、别具匠心？”
“虽说是聘礼，夫人不得为大姑娘准备陪嫁，这些东西大多数都会原封不动的加在陪嫁中送回去。如此一来，这看似丰厚的聘礼倒更像是一场做给外人看的闹剧。表面上热热闹闹、风光无限，实则不过是财物的短暂流转，于实质意义上并未给大姑娘带来多少真正的益处。”
慕岚风不屑道：“这其中的门道，大家心里也都清楚。母亲向来注重家族的颜面和名声，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她自然是要做得周全。”
红音撇了撇嘴说：“这些东西转来转去，也没真正为大姑娘自己留下些什么实在的。”
飞燕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而且啊，成王那边说不定也清楚夫人的做法，大家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哼，表面上做足功夫就够了，能嫁到成王府，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嘛！”慕岚风慢悠悠地靠在软枕上，慵懒地朝窗外望了望，那眼神中透着几分洞悉一切的淡然。
接着，她又缓缓说道，“距离腊月二十三也没几日了，这几日府上定会忙得不可开交，你们几个也免不了会被叫过去帮忙。都给我听好了，千万要记住不要乱说话！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把嘴巴闭紧了。这府里人多嘴杂，稍有不慎，一句话传出去可能就会惹出大麻烦。尤其是关于大姑娘婚事的这些事儿，一个字都不许往外漏！”
三人连忙点头应道：“姑娘放心，我们都记住了，一定不会乱说话的。”
慕岚风微微颔首，又叮嘱道：“做事也都警醒着些，别毛手毛脚的。这时候府里事情多，别给人抓住了把柄。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各自准备准备，随时等着被差遣。”
三人行了礼，便退了出去。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慕岚风却依旧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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