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往京城逃的刘守义这批人,中途休息在了一个空寥寥的村子里。
村子里的人,估计是死的死,逃的逃了,这才空了下来。
“村长,还有多久才能到京城?我们快累死了。”齐元明喘着粗气问。
没了齐父和刘氏老两口子做主,也没了齐元文这个秀才弟弟,家里就变成了由他做主了。
只不过,长期被弟弟压一头,又被父母不偏爱,导致他性格容易焦躁不安,也不会说话。
刘守义瞥了一眼他,淡声回道:“还有十来天。”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不知道他还要问来做什么。
难道问了就能快一些到达京城吗?
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好像比以往多了些躁。
以前他不会这么烦别人,心态也比较从容。
似乎是和萧家那群人分道扬镳后,他才变成了这般…
难道是他心底里萌生了害怕的情绪了吗?
也许吧。
但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言了。
前进和后退的路都有危险,谁又能保证什么呢…
想通了之后,他整个人的状态松弛了很多。
“大家生火取暖,都不要煮东西吃,有干粮的就偷偷吃点。”
路上的流民多不胜数,他们所休息的村落也有其他几波流民。
稍有不慎就会被抢粮,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大部分人还是听话的,只生火取暖不煮东西吃,但个别人家却阳奉阴违,偷偷煮起了糙米粥。
随着米香味飘散,刘守义惊觉。
“谁家煮米粥了!”
只见他此时神色严肃至极,因逃荒没有条件刮的胡子,随着脸部肌肉抖动。
可见是非常生气了。
这时,齐元朗有些忐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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