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缓缓进入长安城内,不少黎民百姓在围观欢呼,有不少未婚女子看到霍去霄脸羞红,纷纷不小心将香囊落下。
后一些位置的卫恒和卫不疑,也被不少女儿家扔手帕香囊淹没了脸。
就连卫大将军难得的都收到了几个,一阵无语,将香囊扔了回去,他一个已迈入而立之年的老男人,倒不必收这些了,家有美妻乃平阳公主,儿女双全皆有,他可不敢收这些回去添堵,惹的自家夫人不高兴。
一处阁楼里,两道视线注视着这一幕,女郎缓缓开口:“倒是风光,风光的有些碍眼了。”
身旁男人道:“可又能如何,用血拼出来的。”
二人自然就是霍领和归闻画。
霍领靠着窗边,目光阴暗,他觉得那一幕刺眼,他不想看到自己一向厌恶的人,比自己夺目耀眼,甚至还拜封大司马骠骑将军。
这样一来,就衬的他什么都不是,如同废物。
“谁说不能如何。”归闻画面色稍许的苍白,眼里闪着寒芒,唇角微微勾起,对上霍领饶有兴致看过来的目光,她道,“明姝公主不是倾慕于他吗?”
自从一年前,被明姝公主喂下了不知名的药,每到深夜她都会发狂失智,疾医看不出名堂,找了明姝公主,对方冷嘲热讽她一番,就将人驱赶她出去。
自此之后,她备受折磨。
这样的痛,以及日积月累的仇恨,怎可轻易就揭过。
“夫人是想……”霍领对上她的目光,便知她想做什么了,伸手握住她的手,皱眉,“会不会风险过大?”
归闻画攥紧手掌:“这一年来,我过的生不如死,又怎会让害我之人如意,我要让他们遭万人唾弃!”
“小心为上。”知自己劝不了了,霍领只能让她谨慎。
归闻画没在言语,视线看向下边风光无限的人,眸光更加的阴狠。
另一边,明姝公主一身锦缎加身,曲裾裙摆拖地,头戴朱钗,生的貌美又盛气凌人,一言一行都透着公主的气度,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坐在马上的霍去霄。
“一年不见,更是好看了。”
这一年来,她找了不少面首,长的与霍去霄相似的,却一个个模仿不出他的气韵,她就失了兴致。
在如何相似也比不上正主。
明姝公主看了几眼,视线都收不回来,更加认定了要将霍去霄收入囊中的想法,想到今晚的接风洗尘宴,她就笑出了声。
霍去霄坐在马上,总觉得如芒在背的感觉,视线轻扫,人群里全都是数不过来的黎民百姓,他便不知方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轻轻皱了下眉头。
进宫白见了武帝和卫皇后后,霍去霄方回了将军府。
一年未归,府里不曾有变化,仆从按时打扫,霍去霄进了屋内,拿出了铜镜,以及晏初送给他的玉佩。
玉佩白如玉,似乎经常被主人摩挲,玉身显的更加光滑。
这一年来,夜里他都会拿着玉佩入睡,似乎玉佩在,晏初就在般。
多余的时间便是对着铜镜里晏初的头像发呆,睹物思人。
他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每要出口,又不知说什么,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了思念,他隔了一段时日,和晏初讲战事吃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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