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书房门便被敲响。
霍言深以为是夏如槿,因为她刚刚说过没法儿写作业,倒是挺积极的。清冷的眉眼不自觉缓和了些,淡声道。
“进来。”
左寒推门而入。
见不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人,霍言深微微一愣,随即眉心蹙起,“有事儿?”
不知道为什么,左寒总觉得霍总看他的眼神,略微失望。
他轻咳了声,“霍总,不是让我监视太太的一言一行?”
霍言深坐在椅子上,随手翻开言墨送过来的紧急文件,头也没抬,淡声开口。
“说。”
“太太在医院的时候,就只有白艺鸣去探望过,走的时候白艺鸣脸上很开心,具体聊了什么,我不太清楚。”左寒咽了咽口水,有点忐忑。
本来他该事无巨细的了解,但当时太太起床气好可怕,一个眼神便将他瞪了出去。
不是他胆小,实在是她当时那骇人的杀气——
跟霍言深不相上下。
本以为霍言深会不满,没想到他眉头都没蹙一下,只是漠然的嗯了声。
左寒咬咬牙,鼓足勇气继续,“接下来没有任何人探望。昨天出院后,一下午都待在花圃里,抓回来一篮子毒物,制成标本。晚上又做了一大盘鲜花饼,跟家里的佣人打成一片了。”
“……”
霍言深白皙修长的手指顿了下。
这女人倒是有闲情逸致,现在不喜欢鲜花,移情别恋鲜花饼了。
“哦,对了,太太还让我把那天从狗仔手上追回的照片给她,说是想宣传一下白艺鸣的性取向。”左寒弱弱的开口。
说完话,一脸期待的看着霍言深。
只要霍总说不给,他就能理直气壮的拒绝太太。
“给她。”
“……”左寒看着霍言深竟然勾了勾唇角,心底最后一丝幻想破灭。
“今天是怎么回事?”男人沉声,问到了重点。
说起这个,左寒换成了迷弟脸。
“太太今天太厉害了!”
“???”
他讲了她漫不经心,暴揍余诗曼的事儿,又讲了她用别人的钱包做顺水人情,跟班上的很多学霸打好了关系。
然后说到温燃的时候,左寒有些疑惑。
“太太让温燃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如果词穷了,她还可以给她递小抄。很奇怪,先前在医院时,他们的谈话看起来还很和谐。”
说起之前要他照片,想宣传白艺鸣的丑闻,他根本就没信。
二人有说有笑的,分明‘余情未了’,她怎么可能制造绯闻让白艺鸣身败名裂?
但是跟温燃的对话,又很迷……
“知道了。”
霍言深点点头,默了一瞬,“多安排几个保镖,避免她跟人起冲突。”
对上左寒诧异的眼神。
他嫌弃的加了句,“丢人现眼。”
“……”
书房的门再次被敲响。
霍言深顿了一下,语气轻描淡写,但听起来不容置否,“继续盯着,有事随时汇报,出去吧。”
“是。”
书房门拉开,夏如槿看着左寒,眸光微微眯起。
那眼神,带着质问和谴责。
左寒不自觉的就想到刚刚打小报告的行为,背脊一阵发寒,低着头匆匆忙忙的走出去。
夏如槿瞪着那叛徒,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大力甩上了书房门。
甩完,才意识到这是别人的地盘。
小心的扫了一眼那人的脸色。
霍言深也正在看她,眼神带着玩味,“听说你跟你的仇人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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