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锦衣卫指挥使能做主的,这肯定是乾清宫那位的主意。”
“锦衣卫动作虽大,但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
成国公说着,抬起茶碗抿了一口,又看了看两人,气定神行的接着道:
“虽然还不知乾清宫那位意欲何为,但依老夫之见,咱们应该没有暴露。”
成国公劝慰的话,听在王之心耳里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王之心依然挂着满脸担忧:“国公爷,此言何解?”
“这还不简单吗?”
成国公眯了眯眼,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笑了笑:“以宫里那位的急性子,别说是咱们暴露,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暴跳如雷,叫嚷着拿人下狱,哪还容得下咱们在此里聚首。”
“谨慎固然重要,但也用不着听风便是雨,自己吓自己,乱了阵脚。”
“唉……,但愿如此吧!”
听完成国公这话,王之心才稍有安心,但从他的话语里不难听出依然有着担忧。
王之心对面的陈新甲却是对成国公的话深信不疑,微微点头看向王之心。
“近来陛下连日称病不朝,你出入皇城方便,可知陛下不上朝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陈新甲点头,而对面的王之心闻言却是摇起了头。
“经过此次大清理,想要打探消息也没以往那么方便了。”
“你也知道,咱家虽然能自由出入皇城,但却比不了王承恩那样的天子近侍,陛下具体在做什么咱家不得而知,只听说陛下这几天好像都在练习弓箭。”
“练习弓箭?”
陈新甲听到这话,念叨了一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尽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陛下称病不朝,却练起了弓箭,难不成还想学成祖皇帝上阵杀敌。”
“想当年泰昌皇帝沉醉于女色,整天躲在后宫坐卧美人膝,天启皇帝热衷于做木匠,整天泡在木匠房。”
“现在好了,当今陛下昏迷一场醒来,却称病不朝,躲在紫禁城练起了弓箭,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真是奇怪。”
上手位的成国公也被陈新甲这话逗得一乐。
“哈哈……,话也不能这么说,遥想当年,陛下还潜邸之时,也曾挽过大弓,降过烈马,陛下喜爱弓箭,倒也无可厚非。”
成国公笑着接了一句后,突然话锋一转:“好了,咱们就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局势发展再说。”
“退一万步说,就算陛下真的有所察觉,也不用太担心,这庙堂之上那么多重臣收过我们银子,若真到那步,只要他们不想为我们陪葬,就不可能眼睁睁看我们下狱而无动于衷。”
成国公说到这,面露一丝狠厉,语气也不由加重了几分。
“再不济,老夫手里还握着丰台的京营大军,若咱们真到生死攸关时,老夫说不得要鱼死网破清君侧,扶太子上位。”
“现在嘛,咱们把自己屁股擦干净,尽快把张家口的东西运出去,等这阵风刮过去再说。”
成国公这大逆不道的话,却是让堂上两人听得比之前安心不少。
紫禁城外的聚首乱象,和人心骚动,自然躲不过锦衣卫和东厂的耳目,很快便传到了崇祯耳里。
对此,正在演武场练习弓箭的崇祯,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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