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生兰看着漫天的黄沙烟尘,似想到了什么,惊恐说道:“这难道是流贼来袭?”
田生兰这话一出,几人无不惊惧。
范永斗一脸慌张的补充道:“田兄说的是,极有可能是流贼,这可如何是好?”
“这流贼冲进来,我们的货物肯定是保不住了。”
范永斗话音刚落,听到动静的黄云发也从家里冲了出来,看着黄沙漫天,急切发声:
“不管来的是流贼还是其他别的什么人,恐怕都来者不善,为今之计,只有像独石口的驻军求救了。”
黄云发说着丝毫没有耽搁,随即就向自己的管家吩咐:
“黄福,你快去向独石口的驻军求救,让王将军派兵驰援张家口。”
“老爷我这就去。”黄福应了一声后便夺门而出。
管家黄福前脚刚走,李若琏、卢九德两人就骑着战马冲进了黄云发府中,将八人堵了起来。
可不要奇怪,李若琏和卢九德为什么能这么精准堵到八人,那是因为张家口一直都留有锦衣卫的眼线。
所以,像八人聚会这样的事自然不可能逃过锦衣卫耳目。
黄云发八人见坐在马背上的李若琏和卢九德皆穿着官服,反倒没了之前的慌张。
虽说他们不能从官服着装判断出,来人是隶属哪个衙门,但只要来的不是流贼他们就不怕。
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自然是因为消息闭塞,还不知晓京师发生的事,自觉他们在朝廷有后台。
黄云发正了正衣冠,上前几步,一脸谦卑的向着李若琏、卢九德拱了拱手:
“草民黄云发见过两位大人,不知二位大人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听着黄云发的话,卢九德鼻孔朝天摆出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
李若琏见卢九德这副模样,忍不住暗自腹诽:瞧那德行,难道是身残连心也残了,性格这般怪诞。
李若琏心里嘀咕,面上却是一脸凶煞,目光灼灼的盯着黄云发冷声道:
“你就是黄家的黄云发吧,不用这么客气,就一句话,你们八个是自己把家产交出来呢,还是我们自己动手取。”
李若琏的话虽然说得盛气凌人,但黄云发八人并没有因此被吓到,反而露出一丝鄙夷和不屑。
当然,鄙夷归鄙夷,不屑归不屑,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显然八人明白这个道理,是以他们并未有过激之举。
黄云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依旧保持着之前的谦卑开口道:
“两位大人别开玩笑了,草民若是没看错的话,两位大人身上穿着的可是我大明的官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草民活了几十年,既没听过也没见过,这还有人穿着朝廷官服来打劫的,两位大人这么做,怕是不合适吧?”
王云发态度谦卑,说的话可一点不谦卑,话语里不免有些威胁之意。
李若涟自然听得出来,但他并不在意。
“你说的没错,我们身上穿的的确是大明官服。”
李若琏说到这莞尔一笑:“呵呵……,不过嘛,恐怕你是不知道我身上穿的是什么官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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