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崇祯听着徐允祯报出的数额,明显不满意,于是不轻不重的补了一句:
“定国公,你好好想一想,你确定你没记错,确定是十万两和二十万两?”
听到这话,徐允祯心里瞬间腾起十万头草泥马,咬了咬牙壮着胆子道:“回禀陛下,微臣没有记错。”
闻言,崇祯直接忽略徐允祯,转而叫道:“大伴,昨天那纨绔子弟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抢宫廷内婢,这是在藐视国法,挑衅皇家尊严。”
“你去传旨,让北镇抚司将其推出午门砍了,在严查其后面的家族有没有违法乱纪。”
崇祯这话一出,徐允祯心里的十万头草泥马霎那间变成百万。
陛下为了敛财,竟会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
徐允祯一副便秘的表情在心里发着牢骚,面露苦涩道:“陛下,的确是微臣记错了。”
“微尘捐给朝廷的白银有十五万两,族叔的是三十万两。”
听到十五万两和三十万两的数字,崇祯忍不住暗骂起来:
他喵的,两个积累了两百余年的世袭国公府,就拿这么点东西出来糊弄老子,把老子当叫花子不成。
崇祯心里骂着对许允祯的话置若罔闻,拔高些许嗓音喊道:“大伴,还不快去。”
王承恩知道崇祯刚才是在做戏,是以并没有及时动身。
现在听到崇祯声音拔高,王承恩也很好地领会了崇祯的意思,故作姿态躬身。
“老奴遵旨。”
王承恩应承了一声,作势便往外走。
这次,徐允祯没有在骂崇祯,而是在心里骂起了徐子胤。
可骂归骂,该加钱他还得加,要不然徐家就得完蛋,于是徐允祯肉疼的扯着嘴角,赶在王承恩走出御书房前再度开口:
“陛下,微臣又记错了,微臣捐的是二十万两,族叔捐的是四十万两。”
闻听此言,崇祯“呵呵”一笑,懒得再听徐允祯挤牙膏,是以直截了当道:
“定国公还是记错了,朕觉得定国公捐的应该是二百万两,魏国公捐的应该是四百万两。”
崇祯说到这顿了顿,看向徐允祯问道:“定国公,你觉得朕的觉得对不对?”
二百万两?四百万两?再加上之前自己说的粮食、布匹和盐这都快要接近千万两了。
徐允祯思绪翻飞的盘算着,不由感慨起来。
陛下心真黑,仅仅是因为徐子胤那衣冠禽兽调戏了一个宫女,就要徐家付出如此巨大代价,这明摆着是在勒索敲诈。
崇祯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徐允祯就是千般不愿,万般不耐,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微臣觉得陛下的觉得是对的,是微臣记错了,微臣捐的确实是白银二百万两,族叔捐的是四百万两。”
听到徐允祯亲口认定,崇祯这才算是满意。
“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也不是那嗜杀之人。”
崇祯感慨了一句,随而对快要出御书房的王承恩叫道:“大伴,你且回来吧!”
“待会儿派人跟定国公去领物资、取银子,至于那调戏皇家内婢的纨绔子弟,再让他在牢里待几天便放了吧!”
听到这话,徐允祯低眉顺眼的在心里补了一句,陛下无耻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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