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暂且不管,放任他们狗咬狗。
退一步说,即使东林党和徐弘基同流合污,两相合作,在南直隶独揽大权,只要他们不举旗造反,就不能在这个时候动他们。
眼下的大明需要的是时间,得先让百姓填饱肚子,解决快递小哥等一众农民起义军,稳固北边边防不让建奴跃境烧杀抢掠。
只有做好以上三件事以后,自己才能对南直隶这些牛鬼蛇神,大明蛀虫下手。
倘若不能忍一时,现在就动手,只会越搞越乱,逮不到狐狸还惹一身骚。
小不忍则乱大谋,老子暂且忍了,到时候定要杀你们个血流成河、人头滚滚。
暗下决定后,崇祯随即把手中书信凑到烛火上烧了个一干二净。
继而喜怒不形于色的向王承恩吩咐:“大伴,书信的事绝不能向任何人提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另外醉仙楼里那个店小二也不能在那呆了。”
“他一个店小二,突然间多出那么多银钱,难免不招人猜忌。”
“若是被徐允祯得知,追查起来很容易就会露馅。”
“让人去把他带到北镇抚司交给骆养性,在锦衣卫里给他安排个职位。”
“总之绝不能让徐允祯查到苗头,知道书信落入朕手。”
“老奴遵旨,老奴这就去办。”王承恩应了一句后,夺门而去。
长城外,巴林部左翼,萧萧寒风,已是傍晚的天显得格外阴沉。
卢九德、李若琏自那日向京师传讯后,已在巴林部左翼以整理皮毛草药为由以有四日。
驻地营帐内,卢九德一脸愁容的说道:“你说会不会因为天气太冷,咱们放出去的鸽子没有把消息传到京师?”
李若琏摇了摇头:“按理说应该不太可能,北镇抚司以前也不是没在冬季的草原放过信鸽,消息都是能传到的。”
听了李若琏的解释,卢九德微微颔首可愁容却不见消散,反而长叹出声:
“哎……话虽如此,可这都过四天了,咱们也不能一直在这等下去,时间太久,难保色布腾不会生疑。”
李若琏瞥了卢九德一眼,不急不缓正色道:“可不管怎样,咱们都得拖下去。”
“现在是冬季,夜长昼短,鸽子晚上不会飞,赶路的时间也会相对较长。”
“咱们的信鸽是在这里放飞的,诱鸽在这里,倘若咱们现在走了,信鸽飞回来落入色布腾之手那就全完了。”
李若琏话毕,就在卢九德刚张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锦衣卫冲进营帐向李若琏拱手急声道:
“大人,鸽子飞回来了。”
听到这话,李若琏都顾不上和这锦衣卫搭话就直接冲出营帐。
不一会儿,李若琏命人守在帐外,自己捧着信鸽回到营帐,而后取下信鸽腿上的竹节,小心翼翼将竹节内卷成小卷的信纸抽了出来。
信纸缓缓展开,李若琏、鲁九德两人就着帐内昏黄的烛光看了起来。
两人将信纸上不多的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不由自主的互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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