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了一句。
“是是是,方督公说的是,这还要感谢方督公之前的提点。”
“往后但凡是陛下吩咐,无论刀山火海,我骆养性绝不眨眼。”
俩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走远了,但从两人的话里不难听出经此一事后,他们对崇祯更加臣服了。
这样的臣服无关于身份,更多的是臣服于崇祯的处事为人,而不是像以前那般只是单纯臣服于皇权。
崇祯之所以不责罚反而赏赐,自然也是有意为之。
因为他无比清楚做人不能太“崇祯”,对于锦衣卫和东厂这样的快刀需恩威并施,否则过刚易折,到时得不偿失。
要还是和以前的朱由检一样,那他迟早会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与此同时,草原上。
土默特右翼的一个小部落中,一个独臂青年,眉头紧蹙,脸色苍白,神色萎靡的躺在蒙古包里的皮毛上。
旁边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人满脸愁容在蒙古包内不停的来回踱步,不时用右拳敲击左掌,不时又看向躺在皮毛上的年轻人难掩焦急。
没错,他们就是逃出升天的鳌拜和鲍承先。
那天傍晚,鳌拜被方正化斩落手臂后只顾逃命,没有及时处理断臂上的伤口,以至于失血过多而昏迷,好在被后来追上的鲍承先给救回了蒙古部落。
可人是救回来了,但鳌拜自始至终都没有苏醒,这怎能让鲍承先不急?
鲍承先着急,可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在意鳌拜,而是着急他不能把鳌拜丢下自己回辽东。
鳌拜是大金的第一巴图鲁,是皇太极的贴身侍卫,更是皇太极的心腹,倘若之前直接战死倒也没什么。
可现在鳌拜受伤没死,要是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那自己回去后肯定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更重要的是鳌拜武艺高强却折了一臂,反观自己却只是受了轻伤。
这要是不能把鳌拜这个当事人一起弄回去,就凭皇太极那多疑的性子,自己这个汉人怕是有点说不清楚。
鲍承先越想越郁闷,甚至有点后悔把鳌拜救回来,倒不如当时给他补上一刀,也省得现在自己进退两难。
就在鲍承先胡思乱想之际,躺皮草上的鳌拜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眼,艰难的动了动干裂的嘴唇。
“咳咳……水……水……”
刚刚还后悔救回鳌拜的鲍承先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可下一瞬反应过来的他,顿时两步并成一步跨到鳌拜身前,摆出一副痛心疾首、伤心欲绝的样子嚎叫道:
“鳌大人,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才回盛京可怎么向大汗交代呀!”
鲍承先这前后反差的态度,可谓是把“反骨”二字完全演绎了出来。
虚弱的鳌拜却是一心只想喝水,对鲍承先表忠心的话置若罔闻,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再次发出微弱的声音。
“水……我要喝水……”
鲍承先却只顾着一个劲的表忠心,挤出两滴鳄鱼眼泪,如丧考妣的嚎啕大叫,完全没有听鳌拜说什么。
这可把虚弱的鳌拜气得不轻,不由在心中大骂:你个狗娘养的奴才,等老子好了一定要收拾你。
水啊……老子要喝水,鲍承仙老子管你叫声爹,你给老子拿水来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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