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过,现在她死了,你张口就要卖了她的房子,你是打算把钱转到自己的名下,这样孩子成年可能都拿不到那些钱,有你这么做亲戚的吗!”
“我就没见过你这种贱人,一个大男人,成家立业了,还要谋别人财产,还是自己的亲外甥女,你是人吗!丧事我们很给他办,什么都不需要你,墓地我们也会帮,你走,别让我在村子看到你,看到我就让村子的人打死你,什么东西!”
李振宁手指颤抖,说到最后他口中咯了一口痰。
“he……”
林德顺想要说什么。
“tui!”
李振宁直接就吐出去痰在地上:“你信不信不让你走出这个镇子,滚,没有见过你这种亲戚,你要是敢拿明宝的财产和钱,我这老人,死都拉你垫背。”
“操你妈的!”
李振宁怒骂。
林德顺脸上露出凶狠之色。
但是很快他就怂了,看到了医院的保安在朝这边走过来。
他看着女医生:“行,那我也不会在文茵的火化文件上签字,没亲人签字,我看她怎么火化。”
他说完甩手就向着外面走去。
“文盲。”
女医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文茵把什么事都托付给了我,连同她死后火化也是,不需要亲属来签字。”
林德顺转头看去。
看着李振宁冲过来要朝他继续吐痰。
林德顺骂了一声:“神经病。”
他晦气的朝着远处走去。
…
办事大楼的门口。
林德顺走了,走的脸色很难看。
他气冲冲的走出去:“该死的,来这边受了一肚子,本来还以为能拿到……”
林德顺眉头深深皱起。
突然。
林德顺打了一个喷嚏,他看着周围。
“檀香味?这医院什么情况,没消毒水却有这个味道。”
他口中咕哝。
行走间,他的经过门口时旁边有三道身影站立,他们散发着淡金色光晕,一人红底黑边古袍,两人古代差役的服饰,他们安静站在那边,后两者目光幽幽注视。
“城隍大人,此人恶徒罪行应得恶果。”
阴差鬼神幽幽出声。
他们齐齐看向站在前面他们中间的城隍大人。
许宴平望着正在找自己车子的林德顺,正在打开车门的林德顺。
“他属于邻镇,不属于我的城辖地。”
闻言。
阴差鬼神对视,皆是有遗憾。
香火鬼神都有自己的属地管辖,通常不会逾越对方的辖地办案,无规矩不成方圆,香火鬼神之间亦是敬畏分明,比如香火鬼神之一的土地公。
土地公不同的土地公不会跨界,这片土地的土地公不会随意的进入对方的土地,从而行使自身的神威。
“不过做点小小的意惩戒不是不可以。”
许宴平威严的脸上有笑意。
他看着上了车的老男人:“善会有善报,恶自当有恶报,你们去他出辖地之前给他一点小惩罚,此事不算逾越,最终的恶果他自未来会食之。”
两位阴差冰冷的脸上悄然间,一抹笑意浮现。
他们对视,皆是能看到同僚脸上的笑容。
“是,城隍爷。”
他们躬身行礼。
两者微微一踮脚,身形砰的一声化作两道淡金黑色长雾,拖拽尾烟向着那驶离的汽车而去。
…
许宴平站在原地。
看了几眼后,收回视线。
他将目光望向办事大楼内。
不多时。
一辆载着灵柩的灵车从面前的医院大门驶出,经过许宴平身边。
“我也该回去了。”
他身影幽幽消散,宛若风化的风沙。
一缕风吹拂,两边的绿化带上树木树林沙沙作响,清脆柔和。
…
同一刻。
林德顺开车。
他越想越气:“该死的,文茵那个死孩子竟然哪找了委托,是觉得我会看上他们家那点钱吗,真以为我稀罕,哎,那些钱要是能拿到,能做很多事情,他们家有两三套房子我记得,还有不少存款。”
“之前听说有上百万,还是十几二十万,可能不止。”
一想到这里,林德顺郁闷到了极点。
他车开到红绿灯下。
红灯。
“差一秒就能抢过去,来怎么感觉诸事不顺,晦气啊!”
林德顺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他喝完后红绿灯也开了。
他踩油门。
他没有注意到后视镜中做了两个身着黑色役袍的身影,他们在对话。
“怎么惩罚,什么惩罚好?”
“我来。”
坐在林德顺背后的阴差冰冷脸上有阴恻恻笑容,他伸出手朝着主驾驶的林德顺眼睛盖去。
林德顺忽然感觉视线一黑。
一瞬间,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加速。
就在这时!
他发现方向盘抓不稳,如果他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是方向盘上有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副驾驶后面的役袍身影坐在副驾驶上,一只手抓着他的方向盘。
在交通摄像头的拍摄下,就看到一辆车疯了一样猛地拐弯,朝着一边的绿化带大树冲去。
嘭的一声——
林德顺的车子撞到了大树,前车盖子扭曲,撞得实际上不严重。
车内的安全气囊弹出来,将林德顺直接砸晕了。
林德顺额头破皮了。
有一些血流出来。
在昏迷间,他迷迷糊糊看到了两道身影站在车外,他们在说话,看着他们的身影,林德顺毛骨悚然,那身影穿着古代的差役服饰,像是鬼怪异志传说中阴差。
有话语声响起。
空灵、幽幽,冰冷让人发寒的声线。
“是他吗?”
“他的寿元还没有到,能带走吗?”
“无情冷血,城隍爷庇护的孩子,柳文茵拜城隍大人为尚父,死后遭此人觊觎财产,连外甥遗留给自己3岁孩子的财务都觊觎,这样人提前带走不无不可。”
“如此甚是,那这次就带走他一部分寿元,若后续未曾醒悟,带走他的妻女与小儿子,一同带走。”
“你比我还要狠。”
“城隍爷庇护的孩子,城隍爷的干亲都敢欺负,带走又能如何。”
“可以,只是这事我们不能让城隍爷知道,是我们替城隍爷出这口恶气。”
“自然,若非他阳寿还有那么一些,我现在就带走他,呵呵呵呵……”
阴恻恻的声音在林德顺的脑海中响起。
他惊恐到了极点,尿直接吓出来了。
但是他发现自己想要爬起来尖叫,却叫不出来,他醒不过来,仿佛被困在了一个冰冷的幽冥,根本不能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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