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沈钰非常赞同这个说法,因为这几个人中的年龄太过于古怪,原先以为是周淮是继承了周庆元的血脉,所以才会如此长寿,但不曾想常悦宫宫主居然也有两百多岁的高龄。
所以到底是常悦宫的人长寿还是无尽门的人长寿,这说不清了,但沈钰认为那块带有魔气的麒麟肉跟他们的长寿绝对有着千丝万缕,他看不见,亦或是还未察觉到的关系。
为此晏南坤还刻意让周淮当众放血,最后由空青司的人鉴别后,才彻底将他与魔族混血撇清关系。
但这周庆元的身份如今在讨论之下,依旧被画上了一个问号,毕竟眼见为实,所听为虚,谁都没见过他使用冥生咒。况且众仙门世家所发现的傀儡也仅仅只是疑似中毒的尸体罢了,并未有人亲眼看见傀儡所被操控,只是去年确实出现了不少难以解决的邪祟罢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看着晏涛跟晏海在上面都快睡着了,陈岸那边甚至又开始打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茶水是一杯接一杯的续,鲜果是一盘接一盘的上,眼看着晌午已过,最后商讨出来的结果是一个月后,众仙门世家于川乌集结,要活捉周庆元来十二屿进行审判,而周淮则被完全被众人抛之于脑后。
晏南坤想留各大门派吃晚宴,但像无义城,阳城,以及空青司这种隔得远的就不愿意多留,于是晏南坤便立马让榕英阁安排了船只护送他们回去。
但靠岸的船只坐不下这么多人,所以只能由住的最远的人先走,沈钰他们算是中规中矩,所以只能等下一艘船。
闲来无事的他们早就坐累了,此刻正在外闲逛,原本是一群人走在一起,这走着走着寒川与沈钰就逐渐脱离了人群,独自走到了海边散步。
眼看着人差不多散完了,晏听很自然而然的就回到了晏涛身边,晏涛正准备去用膳,一起身便注意到了晏听脸上的伤,他不自觉的蹙起眉头,淡声问道:“你脸怎么了?”
“回二少主”,晏听立马低头躬身,回答道:“属下不小心摔了一跤。”
“怎么行事如此鲁莽?”晏涛的脸上立马流露出厌恶之色,嫌弃道:“走个路都能摔倒。”
“怎么可能刚好能摔到这个位置?”晏海也站了起来准备去用膳,他不经意的瞥了晏听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看上去像是被打的,可是被人欺负了?”
“当下人哪有不挨打的”,晏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敷衍的说道:“一定是他惹人不痛快了。”
“你这家伙”,晏海看着这个态度傲慢的弟弟,无奈的摇了摇头,怼道:“你的下人挨了打,这不连带着你这二少主也被羞辱了么?”
“嗯……大哥说得很有道理”,随后晏听就歪了歪脖子,手掌抱拳用力摁了摁关节,骨头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活络了一下胫骨,对晏听问道:“是谁打的?”
闻言晏听不由得一怔,躬着的身子再度弯下几分,他立马就意识到晏涛可能是想找对方的麻烦,于是便急忙解释道:“两位少主明鉴,当真是属下走路不当心摔的,与他人无关。”
见他如此胆怯,很明显,晏听非常畏惧对他动手的这个人,可放眼整个修真界,虽然不会被刻意提及。但其实在大众眼里,十二屿是修真界第一派的存在,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实,谁人敢对十二屿的人动手?对晏涛的人动手?
如果不是不知者,那就是有意而为之,在晏海看来,除了心疼晏听以外,对方也是有挑衅的意思。
晏海不禁蹙起了眉头,侧首向自己的下属看去,问道:“我问你,无渡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回,回少主”,他缓缓抬起头,却正好瞥见晏听也抬起了头,正满脸惊恐的看着自己,无声的摇了摇头。
晏海也看到了,以为他是太过于畏惧对方,所以不敢说,于是他便温声安抚道:“别怕,都是自家兄弟,就没有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欺负的道理。”
说完他又看向自家下属,沉声道:“说,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回少主”,见自家主子加重了语气,他也不敢瞒了,立马回道:“属下虽未亲眼所见,但听其他同门说,好像是看到……看到……”
晏涛跟沈钰不睦这件事在十二屿几乎是人尽皆知,况且晏涛的脾气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一点就燃且无任何道理可言。今日修真界这么多有头有脸的门派都在,他也害怕如果晏涛因为自己的话而去找人算账,这宗主万一要是怪罪下来,他一定难辞其咎。
“问你话就答!”晏涛彻底没耐心了,微微仰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提高了音量问道:“有这么难回答吗?”
“不,不难!”他被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说道:“是,是沈家公子,好像是沈家公子动的手!”
晏听蓦地睁大了双眸,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尽,眸光止不住的闪烁,他也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仰起头看向晏涛,慌忙解释道:“不是的,与沈公子无关,确实是属下自己摔的。”
一听到沈这个字晏听的瞬间就被点燃,立马丧失了所有理智,他鼻翼一耸,一脚将晏听踹开,扭头看向晏海的下属,问道:“哪个沈公子?沈骏还是沈钰?”
“回,回二少主”,他手撑在地,肩膀止不住的颤抖,额间不断冒出颗颗汗珠,颤声回道:“是,是深色衣袍的那位公子……”
“沈钰!?”晏涛的脸色当场沉了下来,眸中暗藏杀机,鼻翼不自觉的外扩,他气得剑眉倒竖,胸膛跌宕起伏,咬牙切齿道:“居然是他!?他明知道晏听是我的人,他居然还敢动手!?这!这摆明了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他打的是我的脸!”
晏听的胸口传来闷闷的疼痛,素白的衣袍被印上靴印,他顾不得伤痛,赶忙爬过去抱住晏涛的腿,仰起头满脸恳求的说道:“不是沈公子,与他无关,二少主千万不要为了贱奴而破坏了两派的交情,贱奴不值得您动气。”
“呵”,晏涛闻言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嘴角,像对待一只忠犬一般,抬手摸了摸他的墨发,讽刺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你放心,此事与你无关,从沈骏跟敏月联姻那一刻起,我与无师之巅就不共戴天。”
“这沈骏我可以不同他计较”,晏涛俯身捏住他的下巴,看着他眼泪汪汪唇瓣翕动的可怜模样,一脸阴森的说道:“但这沈钰又是什么东西?敢对我的人动手,他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少主,二少主!”晏听的泪水溢出了眼眶,他更加用力的抱住晏涛的腿,哽咽道:“贱奴这辈子都没求过您,如今,如今我求求您。能不能放过沈公子?此事确实是贱奴之错,是贱奴冲撞了沈宗主,沈公子才略施手腕教训了贱奴,千错万错都是贱奴的错,与沈公子无关啊少主!”
“你这?”晏涛闻言不禁蹙起眉头,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似是想起些什么,随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阴阳怪气道:“这么紧张他,你该不会是看他生得好,跟你那丧家之犬的爹一样,有那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吧?啊?”
“贱奴,贱奴没有”,晏听眼帘微颤,眸光止不住的闪烁,就连抱着他腿的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泪水源源不断的溢出眼眶,他无力的摇了摇头,接着解释道:“贱奴绝无此意!贱奴只是不想……”
“给我起开!”晏涛又抬腿给了他一脚,鄙夷不屑的朝他啐了口吐沫,接着从衣襟的暗格里取出一张帕子,擦了擦刚才摸过他下巴的手,随后往他头上一丢,满脸嫌弃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往后别让我在府上再看到你!”
随后便怒气冲冲的朝外走去,晏海见状立马对自己的下属说道:“你去跟着二少主,有什么状况及时跟我汇报。”
“是”,他急忙起身,恭敬的说道:“属下遵命。”
说完便赶紧跟了上去,如今偌大的殿堂就只剩晏听与晏海还在,他蹲了下来,缓缓将他扶起,目光关切,唇瓣微抿。
晏听近乎绝望的看着他,喃喃道:“大……大少主。”
“哎”,晏海无奈的叹了叹气,伸手用指腹轻轻帮他擦去泪痕,温声道:“你这又是何苦?”
晏听再一次跪了下来,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仰头向他求助:“求大少主帮帮贱奴,不要让二少主因为贱奴而伤了两派交情,这真的不值当啊……”
晏海无奈只能陪他蹲下,他微蹙起眉,试探性的问道:“你可是……可是对沈钰有情?”
“我……贱奴”,晏听蹙起眉头,恨得咬碎了牙,他抿起唇瓣,嘴角的伤口因为用力过度而再次渗出鲜血,在宽袖的遮掩下他死死的攥紧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他虽一言不发,可不断溢出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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