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和他姐夫一起捞善款的小舅子。
今天应该是他们两个特意商量好的,所以过来吃饭专门带着皮箱,还把自己打扮的书生气一些。
再加上刚刚一通唱念作打,不用说也是到是跟他姐夫玩的双簧。
刚才餐厅里的乘客捐款就是他姐夫打头给的美金,要不大家伙肯定还要犹豫一下。
在茫茫的大海上捐款给一个陌生人拿着,这事搁在谁身上也得犹豫一下。
更何况从漂亮国回来的人什么身份都有,保不齐哪个就是难经政府的家属,还有正经的鬼子也在。
一般有爱国之心的人都会把钱捐献给某个组织,或者是慈善捐款这种有背书的地方。
捐给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年轻,还是私人方式,很多人原本秉持着观望态度。
结果他姐夫这么一开头,后面就跟着意思意思。
倒不是说大家伙从众心理,而是眼睛厉的看出了门道,扔几块钱图个清静。
至于他后面拿着钱过于激动,要把那条牺牲了多少人才拿下的生命线随口说出来。
完全不顾及餐厅里人多嘴杂,会不会有藏在暗处的各方势力。
姜茶忍无可忍装作上洗手间,从他身边经过撞了他一下,趁机给他来了一针麻醉药。
一大盆的美金数量不算少,毕竟正是晚餐时间,每桌客人都掏钱了肯定不是小数目。
这人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一边打着爱国的名义让大家捐款,一边跟上头算计着怎么把这笔钱搂进自家腰包。
等她甩着手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看见小舅子两眼发直的躺倒地上。
直挺挺的都不带犹豫的,咣当一声地板都跟着震了两下。
估计这会楼下三等舱的人得给吓一跳,头顶上多少年的尘土都得给他震下来。
“哎呦,这是咋的啦?有没有人认识他的家属?知不知道他住哪个房间?有医生吗?快,快,快摸摸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药?”
姜茶离得比较近,立即过去单腿跪地靠近他的鼻子试探一下是不是还活着。
嘴里霹雳巴拉的说了一大堆,反应过来的人们帮着医生。
剩下的人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出主意!
“赶紧的人工呼吸,就是对嘴亲,我在医院见过老外这么干的,手还得搁在他的胸上使劲压!”
“是不是羊癫疯呀?赶紧把叉子塞他嘴里,可别咬着舌头,头给他掰到一边侧着,万一吐白沫子再给呛死了!”
“死人啦!死人啦!”
“刚才就是你小子给撞死的,等人家家属来了肯定有你好看的!”
“对,我们是证人,就是你给撞死的,是不是想贪污刚才的善款?”
还有人打算趁乱摸鱼,想着大盆里的钱是没主的谁抓住算谁的。
姜茶没搭理那些人,一把抓住离她最近打算顺手摸钱的胖大婶。
让她给小舅子搜身,看看身上是不是有药。
“您瞧瞧两个大男人瞎摸什么呀?您这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赶紧看看他都哪里有兜。”
刚刚还站在椅子上慷慨激昂的小舅子,孤零零的躺在餐厅的地上,被一位六十多岁体重估计得有200多斤的胖大婶上下其手。
戴着大金戒指的小胖手灵活的在他身上游走,那场面别提多感人了。
围观的人一个个面色发红地看着,对倒地不起的小伙子报以万分的同情。
直到船上的医生赶过来,驱散了围观的人群。
检查完他的瞳孔和心跳,肯定地说他还活着就是昏迷了。
因为船上的医疗水平有限,只能把人抬到治疗室观察一下再说。
两百斤的大婶惋惜的跟小伙子道别,毕竟她尽力了也没找到药藏在什么地方。
要不是医生来的太快了,以大婶的严谨态度肯定会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仔细检查,不会落下任何地方。
众人遗憾的散开,为这位体弱多病的男子惋惜,就差那么一点点——!
至于那盆捐款则被大家交给船长先生,请他靠岸之后交给靠谱的慈善机构帮助有需要的人。
姜茶又回到男洗手间认真洗手,装作看不见身后放水的众人,甩着手潇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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