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有多大。
方天问跌落在地,头冠散开,嘴角挂着血迹,整个人狼狈不堪,看向来人狠狠怔住了:
“予,梵”
沈羽棠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身白色僧袍的和尚,感觉如做梦一般。
予梵垂眸,一掌挥断了捆绑沈羽棠四肢的铁链,坐在石床边小心的把枷锁帮他从手腕和脚腕卸下来,生怕弄疼了他。
拉过沈羽棠的双手,看着他手腕间的红痕和血迹,予梵眼中满是心疼,嗓音低沉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
沈羽棠说不出心中是何思绪,只觉得眼眶酸涩,被予梵看到这一切让他有种强烈的屈辱感,心仿佛被利刃分割,绞痛的厉害。
偏过头,强忍住泪水,哽咽着抽出手:“用不着你”
可那脆弱的模样却让人想拥入怀中好好哄一哄,予梵看见他眼尾的一片殷红,叹他嘴硬,正要过去搂,便听见墙角方天问如野兽般嘶喊道:
“贱人,不许让他碰你,不许”
予梵眸中泛起寒冰一样的冷意,起身来到墙边,看着地上挣扎的方天问,狠狠一脚踩到了他胸口上。
这力道如千金压顶一般,登时就让他吐了血,混着积液,不断的从嘴角流出。
肋骨断裂声在带有回声的洞内很是明显,他如废人一般前胸凹陷进去。
予梵看着他痛苦费力的喘气,脸上仁慈不再,蹲下身大手似金刚一般捏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折,方天问发出一声惨叫,手臂顿时诡异的向后弯曲。
他自问是玄衣卫首领,惯用法子折磨叛教之人和一些江湖对手,也擅长忍耐,可是予梵好像更精通此道。
他此时全身每一根骨头痛到了极致,每根手指都不是从骨节处折断,而且生生从骨头中间被大力按断,喘气间肺部仿佛被放了砂纸,每次呼气吸气都疼痛难忍,已然成了废人。
他眼球突出充血,趴在地上被折磨的不人不鬼:“你,算什么出家人,咳咳”
沈羽棠也看的心惊,不知予梵何时武功竟然这么高了,明明之前……
见他琥珀色眼眸已然成了深黄蜜蜡色,生怕他入魔,赶紧开口:
“魔教的事,有魔教人来处理,不劳佛子费心”
予梵听到这话愣了下,平息了下怒气,起身一脚踢晕了方天问,走到石床边,伸手想抱沈羽棠。
却被他推开,全程不看他,起身就要挣扎着下地。
予梵知他内伤严重,怕弄疼他,赶忙虚虚的拦着:“你别动,我抱你”
“怎么敢劳烦佛子,你起来”
见予梵不动,眼神关切呵护,沈羽棠再也忍不住,眼眶酸涩的瞪视他,拿手推搡他:
“你走,谁让你来这里的,你……”
还没说完,便脸色惨白的晕了过去。
予梵大惊失色,赶忙探了他的脉,脸色难看的一把抱起沈羽棠,起身往外走去。
正好在门口碰见了云千鹤及一众长老赶来,予梵交代了几句,便大步朝教主寝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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