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皇帝,忒小气,陈淮也不想再多留,拿起画册就要告退。
容承低沉的声音传来:“画册留下,你出去”
陈淮不想撒手最后一本珍藏,眼神倔强。
容承见他这模样更来气了:“这是证物,还不放下,滚出去”
陈淮只得不舍的摩挲了两下,装作拍灰的样子又翻开看了两眼,结果被容承一个茶杯砸出了上书房。
那可是陪他度过漫漫长夜的精神食粮啊,是他太监路上的唯一一道风景,连这个容承都要夺去,狗皇帝,你跟我这梁子,结大了。
陈淮当晚下了职直接出宫回到了宫外的府邸,这还是他重生后买的,虽然叫府邸,其实就是个两进两出的小院子。
卫生交托给一位后街的阿婆定期来打扫,所以还算干净,陈淮躺在床上,左思右想都气愤不过:
“亏大了,忙了这么多天什么都没落下,还搭进去二两银子买颜料,妈的”
不过陈淮又一想,裴安落马,玉玺丢失案皇帝应该暂时不会再拿他问罪,也算逃过一劫,他心头一松,多日的疲惫上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本不该他当值,结果没到辰时,小安子就找了过来。说是钟淑仪要见他。
钟若兰?
已故太师的侄孙女,京城有名的才女,后宫除了贤妃就属她地位高。
不过以往他去讨好的时候,她不最是清高,连理都不理自己的吗,突然找自己做什么?
陈淮摸不着头脑,换了一身青色太监常服进了碧荷殿。
正值初夏,宫殿池塘里荷花初放,翠绿的荷叶上是半开的白粉花瓣,颜色如同少女般娇羞可爱。
走进主殿,妆奁前的凳子上坐着一个身条姣好的女人,一身白色纱衣,黑发直直的垂在身后,正让宫女给她梳理。
陈淮拂手行礼:“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钟若兰没有回头,声线偏细宛如带着戏腔:“陈公公真是贵人事忙啊,本宫都请不动你了”
陈淮束着手:
“淑仪哪里话,奴才听见您宣见,放下手头事就过来了,丝毫没有耽搁”
其实没有,他还喝了碗早茶,上了趟茅厕,狗皇帝惹到他了,陈淮现在有点消极怠工,连最喜欢的美人都懒得讨好了。
钟若兰看着铜镜里的俊朗太监面无表情,以为他不耐烦应付自己,心里涌起一股闷火:
“好你个司礼监副掌印,竟然敢”
她这一动,扯到了头发:
“嘶……你这贱婢,想疼死本宫吗?”
那小丫头立刻跪了下来,颤颤巍巍:“淑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再也不敢了”
钟若兰心里不痛快,刚要掌掴,就被陈淮从后面接过了梳子,对着宫女吩咐道:
“天热,去给娘娘熬点祛暑的绿豆汤,记得放两块冰糖”
那宫女如蒙大赦,赶忙称是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你这太监,竟敢使唤本宫的人?”
钟若兰长相柔美,脾气却极大,有时连贤妃的账都不买,在后宫从来都是抬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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