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退了夜泽,容承再也站不住靠着墙一点点坐在了地上,打开手里的那包碎玉,他喃喃道:
“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你怎么能抛下我......”
容承明白,这玉佩是陈淮之前信里说过要给他带的礼物,现在他把这玉砸碎,很清楚就是在告诉自己破镜难圆,他们之间彻底断了,
好狠,这人真的好狠......
容承心在泣血,锥心般的痛让他几乎蜷缩起来,脸色白的可拍,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
派兵去抓他回来,趁他没走远,再晚就找不到他了。
可又有一丝理智在告诉他:没用,抓住人也抓不住他的心......
容承眼前模糊一片,惹不住哭出了声,半晌,裤脚有些异动,他低头看去,是圆圆,两个小肉手趴着他的衣服往上爬,一扭一扭的,笨拙,又很可爱。
随着它动,脖颈上的翠铃还发出清脆的音色,容承一把把它抱入了怀里,忍不住倾诉道:
“圆圆,他走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再也不回来了?”
圆圆好像感受到主人的伤心,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先是迷茫 ,后又拿肉爪不停的拨弄着脖子下他狗爹给它的礼物,发出好听的铃声。
容承怔住了,抓住希望般:“你是说,他还会回来吗?圆圆,是这样吗?”
渐渐,容承唇角牵起一丝苦涩的弧度,他都感觉自己可笑。
一个月,两个月。
容承解散了后宫。
半年后,容承宣告天下,他此生唯爱一人,忠勇侯陈淮。
为了安定民心,稳固朝纲,他过继了容郡王家的侄子,容郡王夫妻鹣鲽情深,妻子难产后,容郡王也渐渐消瘦病重,唯留下一个两岁的儿子,聪慧可爱,被容承立为太子。
此时容承已然是个极有威严的帝王,大乾在他的统治下物阜民丰,大臣和百姓对他极为拥护,知道他喜欢忠勇侯后更多的是好奇,这忠勇侯到底何许人也,能让皇上做到如此地步。
一年后,容承抱着圆圆往宫外走,被身后的小团子拽住了衣摆:“父皇,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也要找爹爹”
容承回身,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和说道:“外面危险,你还太小”
“可是天下那么大,父皇要去哪里找爹爹?”
这话让容承脸色一沉,眼底闪过迷茫......
容承骑着马身后跟着罗海几名锦衣卫,没有目的找着,这一年,他派出了不少密探,全无所获,
他怕了,他再也在皇宫里坐不住了,他怕有一天,有了那人的消息,可他早就成亲生子,那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走过一条街道,容承有些熟悉,问罗海:“这里,是兰溪县?”
罗海回禀:“是,公子,日前刮风,县城的门楼被刮倒了,牌子刚刚就立在街口”
容承翻身下马,走进了那间客栈,还是那个房间,他让陈淮在这里给他洗过脚,
他还记得那人当时看自己的眼神放肆又令人心动,他们情不自禁的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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