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劲儿跟个孩子似的,顾枭觉得有趣,走过去,居高临下的说:
“你这是想把我家都搬走啊”
薛奕枫醉眼迷蒙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扭过了头去,一眼不吭继续塞。
顾枭挑眉,拿脚踢了踢他的腿:“跟你说话呢,你敢不理爷?”
其实已经好多天不理了,二人冷战已经快五天没说话了,薛奕枫抱着胸往旁边挪了挪,一脸嫌弃的仰头看他:
“你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让人瞧不起吗?哼,就是你这种家暴的男人,不用挽留了,去拿结婚证出来,我们现在就去离婚”
家暴?
顾枭冷嗤,敢上他的,到现在能活着就是奇迹了,这小子不感恩就算了,还敢口出狂言。
看了眼窗外比刚才更暗的天色,顾枭逗他:“想离明天吧,今天民政局下班了”
薛奕枫扭头看了眼窗外的月亮,不满的起身,径直推开顾枭往他房间走去,顾枭挑眉,从后面跟上,见他进了房间,找了几个抽屉后,冲他摊开手:
“结婚证呢,拿出来,我,嗝,找了一天,没有,你藏哪啦?”
顾枭懒得理会他,往浴室走去:“你慢慢找,找到爷就跟你离婚”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一动一静,一明一暗,把浴室和卧房分割成两个镜头。
顾枭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薛奕枫微弯着背,坐在昏暗的床边,寂寥又无助。
他随手把擦发的毛巾扔在旁边的沙发上,走过去他旁边,见他又把那行李箱拖了过来,有趣的调笑:
“要不我明天帮你找卡车,帮你搬家,你看行吗?”
薛奕枫反应慢的点了点头,乖巧道:“好”
顾枭乐了:“你这么财迷啊,薛家好歹也家大业大,不少你吃喝吧”
薛奕枫好像在对外人说话似的,低头看着脚面:
“你不懂,我老公很花心,他妹妹说他外面有好多人,我要是不拿走,就都便宜那帮小妖精了”
说完好似再也承受不住,捂着脸呜呜的哭倒在床上,伤心到颤抖。
顾枭不知怎么,见他这模样心里彻底塌陷了一块儿,软的要命,上前拉开他的手,见他哭的眼眶通红,满脸的泪,生疏的哄着:
“好了,别哭了,是他不好,行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薛奕枫更委屈了,翻过身子,哭诉道:“他还打我,下了床就打我,家暴我,可疼了”
这话说的顾枭心里酸酸的,看着他侧脸的红肿已消,可是脖子上的掐痕和嘴角的伤口还在,有些触目惊心,顾枭动作先于大脑,搂起他,俯身在他的脖子和嘴角都亲了亲,嗓音磁性带着歉意:
“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薛奕枫感受到他的温柔,放下手,睁着清润的水眸,喃喃道:“老公”
顾枭揉了揉他的头发:“乖,去拿吹风机,给我吹头发”
薛奕枫眨了眨眼,片刻后把吹风机拿回来,插在床头,轻柔的给躺在腿上的顾枭吹头发。
动作一丝不苟,乖巧的模样的让顾枭牙根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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