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
“……”
贺云静看到铭国公家的二公子正与旁人交头接耳低笑,羞愤得恨不得原地去世。
好不容易请来她心悦的公子哥儿,竟出了这么大的丑!
就在这时,贺云瞻急匆匆从后堂走来,抱拳对季临寒行了一礼。
他虽面色无常,但后槽牙已快咬碎。
“督主大人前来,贺府蓬荜生辉,不知督主前来所为何事?”
季临寒斜睨他一眼,外袍一挥对众人道:“贺夫人乃是本督挚友,今日恰巧路过,正巧与贺夫人有几句话要说,此地吵嚷,不如我们出去说话?”
他特意加重了“挚友”二字,听得贺云瞻浑身僵硬,指尖都快把手心掐出血印子。
“……你们男女有别,单独出去怕是于礼不合。”
季临寒眸色一凉:“想必贺大人十分清楚本督与贺夫人的关系,本督是个阉人,你还怕贺夫人与本督在一起毁了名誉?”
“不敢。”贺云瞻吓得就差下跪。
他狠狠瞪向沈知煦,那眼神的意思是让她别跟季临寒出去。
但沈知煦却像没看见:“既是督主有话要说,那我便先行离席,厅内大多是小辈,我留在这里也说不上话,大家无需拘束,席间也没长辈,静儿,你好好招待大家。”
说罢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引着季临寒出了前厅。
留在后面的贺云瞻气得眼底都浮出了血红,他万万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两个敢在他面前眉来眼去。
把沈知煦卖给季临寒是暗中的交易,无论如何不能摆到明面上。
别人眼中,季临寒私下与女子来往并没什么,但贺云瞻却知他们两个不清不白。
他能接受自己把沈知煦送出去,却不能接受沈知煦当着众人的面公然与季临寒私会,这让他有种控制不住沈知煦的感觉。
但他又无论如何都不能发作,憋得差点吐血。
“哥你怎么了?”贺云静叫了一声:“你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我没事。”
贺云静撇着嘴道:“哥,那沈知煦什么时候攀上了季督主?今日她故意把季督主请来,是不是就为了让我出丑?”
贺云瞻脸色阴沉无比:“你想多了。”
贺云静又道:“虽然季督主的名号令人闻风丧胆,但京城里所有人都想与他结交,你怎么不早说沈知煦与他是朋友,如此我们岂不是可以在京城横着走!哥,你快跟去多巴结巴结他!”
话音刚落就被贺云瞻狠狠瞪了一眼。
这会儿他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扭头将火气都撒在了贺云静身上。
“天天不学好就想些歪门邪道,要不是沈知煦托了关系你能进得去荣德堂?你又如何能在京城横着走?”
“哥……”贺云静满脸不敢置信,眼底倏忽红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见贺云瞻已大步走了出去。
贺云瞻想去看看季临寒到底要与沈知煦做什么。
沈知煦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管私下如何,光天化日之下都不能与别的男子拉拉扯扯!
直到他走到后院的一处凉亭,才终于看见两人的身影。
沈知煦坐在凉亭之中的矮凳上,季临寒站在她面前,正微微俯身扣住她的脖子。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从贺云瞻的角度看去,他们的嘴唇几乎快贴在了一起。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们竟然不背人就卿卿我我?
贺云瞻眼前一黑,气得倒头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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