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看见!”
沈知煦勾着嘴角笑了笑:“你看见听见什么也不必与我说,但你应该知道贺云瞻不是好东西了吧?”
黎颜儿眼眶顿时红了。
沈知煦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悠悠道:“你小时候是被父母抛弃还是父母都死了?”
“……奴婢也不知道,只记得小时候阿婆带着我,后来婆婆病死,我就成了乞丐。”
沈知煦点头:“那你阿婆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留下一枚吊坠,说让我好好保管,日子过得再苦也不能当掉……夫人问这件事做什么?”
沈知煦道:“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我关心你呢。”
黎颜儿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头。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沈知煦盛满笑意的眼慢慢变得幽深。
她又问道:“你阿婆留下的应是好东西,那吊坠你可得好好珍藏。”
“那东西看着不值钱,但却是我最宝贵的东西。”黎颜儿吸吸鼻子:“所以奴婢把它当作定情信物送给了贺大人……”
沈知煦神色一凛,微微眯起眼睛:“不是说过得多苦都不能当掉,你就这么轻易送给了贺云瞻?”
“我……”黎颜儿眼角流出一行泪,悔恨不已:“奴婢只是暂时交给他保管。”
“我看你还是尽快把那吊坠要回来,在贺云瞻手中说不定哪日他先帮你当掉了。”
黎颜儿抹了两把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沈知煦从袖中掏出一瓶药膏递给她:“夜已深,你回去歇着吧,脸上的伤记得抹药。”
黎颜儿愣住,抖着手接过药膏,满心感动。
这几日她愈发觉得沈知煦待人不错。
她也不是傻子,早就看出贺云瞻不过一张嘴厉害,实则心里不一定有她。
倒是沈知煦还把她当作一个人看待。
但又想起之前沈知煦让人打她的那二十棍子,又觉得怨恨。
“……多谢夫人,奴婢退下了。”
她走后,方晴不满地嘟囔:“这个黎颜儿目中无人,恨不得把自己当做主人,你怎么还对她这么好?”
沈知煦笑笑:“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吧?”
“知道,我听池修说过一些,她是个罪臣之女,只要咱们把她的身份说出去,她就没什么活头了!”
“她现在还有活着的价值。”
沈知煦目光冷凝,往偏房看了一眼,她今日趁黎颜儿伤心欲绝之时适时给她些安慰,此为攻心之计。
她推断前世贺云瞻能号令孙明彰留下的兵马,乃是因为黎颜儿有孙明彰留下的旧物。
今日一打探,果然有枚吊坠。
孙明彰留在南境的旧部看见这东西便宛如看见了旧主。
没想到竟已经被贺云瞻骗了去。
不过这些话沈知煦不敢与方晴说得太细,只说那枚吊坠很重要。
方晴道:“既是如此重要,那我去帮你抢来!”
沈知煦摇头:“贺云瞻必把东西藏得很隐秘,先让黎颜儿去要,如果要不回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如今离贺云瞻想谋逆还有几年时光,沈知煦并不着急。
但她绝不会让这东西留在贺云瞻手里,给他可能夺位成功的机会。
既然贺云瞻可以利用这枚吊坠调动孙明彰的旧部,那她也可以利用此物助季临寒剿灭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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