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沈知煦指指桌上的糯米糕:“把这东西也一起扔出去!”
“好嘞!”
方晴拎着那袋糯米糕,追上贺云瞻的脚步,朝他后背狠狠砸了过去。
力道大到差点把贺云瞻砸出一个趔趄。
方晴回到房中对沈知煦道:“他刚才还去了一趟雅香阁,今日那个老婆子做的事他肯定知道,这是变着法儿来找你要钱呢。”
“白日里我还见雅香阁的张嬷嬷悄悄出去了一趟,应是去打点京兆尹的狱卒。”
沈知煦点点头,一点都不意外。
“老夫人手里有不少银子呢。”
方晴又道:“不如我让人去外面四处宣扬,让她压不下此事,再让全城人看一次贺府的笑话。”
沈知煦指尖轻点着桌面,似乎在思索什么。
方晴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掀起京城舆论,若想让此事宣扬出去,靠得还是季临寒。
但这点小事,沈知煦不想麻烦他。
一想起季临寒,沈知煦的手不自觉放到了腰间玉佩上。
玉佩透出来的浅浅暖意,竟有几分像季临寒揽住她腰际时手掌的温热。
沈知煦心口莫名一阵悸动。
她道:“不用麻烦了,此事传出去也不过是后宅笑料,让老夫人多花些银子就行。对了,你们督主最近在忙些什么?”
沈知煦佯装问得漫不经心,为了掩饰刻意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方晴丝毫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听她主动提起督主,觉得十分欣慰。
“我也不知督主在忙什么,前几日听说好像出了京城去办公差,应是去了南方。”
“原来他不在京城……”沈知煦点点头,暗道季临寒会不会是去南境查探上次她提起的孙明彰旧部……
那这趟说不定得出去好久,得有一段日子见不到他。
沈知煦有些失落,随即猛地惊醒,暗道见不到季临寒,她不应该更高兴吗?
她赶紧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挥走,轻咳一声对方晴道:“明日你出去找找,看城中有没有什么手工活计可以带回家做。”
“找手工活做什么?”
“明日你就知道了。”
沈知煦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夜色,眼神意味深长……
第二日刚过午时,沈知煦带着方晴去了雅香阁。
她们身后还跟着几个搬着蒲草的小厮。
沈知煦招呼道:“仔细着点,可别弄坏了,都搬去母亲院中。”
还没进到主厅,老夫人便扶着张嬷嬷的手迎了出来。
“什么动静,你往我这里搬什么?”
沈知煦笑眯眯地从身后拿出个草筐:“母亲,我给你找了个赚钱的营生……”
贺老夫人立刻冷着脸打断她:“你在说什么胡话?”
沈知煦指指小厮们堆在墙角的蒲草:“母亲先听我说完。”
“这些蒲草可以用来编制草筐,足不出户就能在家赚钱,每编一个可得十厘,编制一百个就是一两银子。”
“你口口声声说府中没钱,那就得想法子赚钱,母亲如今身体硬朗,正是打拼的年纪,能为贺府减轻些负担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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