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动去,莫非是身上起了疹子?”
“……”
贺云瞻差点被气吐血,悻悻地瞪了一眼,又自顾自拿起酒杯开始灌酒。
又过片刻,有婢女从门口走到沈知煦身前,大声说:“夫人已备好嫁妆,稍后便派人送去贺府!”
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喊的,生怕别人听不见姜氏为沈知煦补上了嫁妆。
沈知煦还没开口说话,季临寒先把手中筷子一放。
“本督吃得差不多了,不如我陪沈姑娘去看看侯夫人补的嫁妆,可别哪里有差错,到时说不清。”
沈知煦正有此意,她也怕姜氏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充数。
好不容易“敲诈”一笔,得让姜氏好好出出血。
“那便有劳督主。”沈知煦又朝主位上的沈常铮行了一礼:“父亲,我们去库房看看。”
“去吧去吧。”
沈常铮恨不得抓紧把季临寒这尊大佛送走。
得到应允后沈知煦带上方晴一起,与季临寒并肩朝门口走去。
到门口时,她正看见坐在靠后位置的贺云静托着下巴直勾勾地不知在看什么。
她顺着贺云静的目光看去,见她竟是在看铭国公的方向。
沈知煦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她看的是铭国公身边坐着的那位小少爷。
此人是铭国公的第二子,与贺云静都在荣德堂求学。
看来贺云静心悦于他。
怪不得今日贺云瞻出发前说贺云静将来会嫁入高门。
按贺家的家底,如果能嫁入铭国公家,的确算是高嫁。
但估计铭国公家的这位二公子看不上贺云静。
沈知煦暗自轻笑,无意多管贺云静的事,几步便与季临寒迈出了宴会厅。
他们一走,厅内众位宾客皆是松了口气。
刚才生怕稍有行为不端就被季临寒拿住把柄,个个都小心谨慎。
如今他一走,大家才敢热闹起来。
席间渐渐喧闹,人人喜气洋洋,只有贺云瞻依旧一个人在喝闷酒。
刚才沈知煦与季临寒并肩出去的画面深深印在他脑中,像是根刺扎在他心上。
他实在受不了宴会厅内吵闹的氛围,起身便朝库房追了去。
那是沈知煦一会儿就要带回贺府的嫁妆,他也得去看看!
他刚走,沈容卿便趁旁人不注意也追了出去。
贺云瞻走出宴会厅没几步,就被追来的沈容卿拉到了假山后面。
他脑袋昏昏沉沉,没看清来人是谁,扬手甩了沈容卿一巴掌。
虽没有使大力,却让沈容卿被打到的手臂阵阵发疼。
“贺云瞻!你没长眼,干嘛打我?”
贺云瞻酒劲儿散了大半。
“……我没看清是你,还以为是什么贼人。”
“侯府能有什么贼人?”沈容卿叉着腰瞪他:“我们许久未见,今日也没机会好好说话,一见面你就出手打我……”
她委屈得眼眶泛红,让贺云瞻愧疚不已。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喝多了酒……”
沈容卿撇撇嘴:“算了,不与你计较。”
她伸手环住贺云瞻脖子,另一只手勾了勾他的腰带。
“今日所有人都在前院,后院没人,不如去我院中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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