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血。
他自知事情已经败露,便没有否认给沈知煦下药。
“没、没人指使……是我对沈知煦怀恨在心,所以才泄愤……”
季临寒将茶杯轻轻磕在桌上:“看来还是不疼,再往伤口上撒点盐。”
一盆盐水立刻从头到脚将贺云瞻浇了个透彻,凄厉的惨叫听得人头皮直发麻。
但贺云瞻在熬过一阵剧痛后,却是咬死不开口。
他知道绑架沈知煦在季临寒这里是死罪,就算他将谢同光供出来,季临寒也不可能留他一条活命。
如今唯一能救他的就是谢同光。
将来能让他倚靠的也只有谢同光。
只有拼死不将谢同光说出,他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在濒死之间,贺云瞻脑子倒是很清醒。
一口咬定是他对沈知煦怀恨在心,不管如何问都是这一句话。
渐渐地,季临寒没了耐心。
“你不会以为本督这里只有几盆盐水和几条鞭子吧?”
他打了个响指,便有锦衣卫将一套套刑具拿出来摆在贺云瞻面前。
光是看一眼,贺云瞻便哆嗦了尿了裤子。
他早就听说过锦衣卫的手段,可如今真正看到,还是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如果这些刑具都用在身上,就算死不了下半辈子也是个废人了。
贺云瞻心中有了动摇。
但又想到贺老夫人还是刑部大牢关着,他微微张开的嘴再次闭上。
“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我都是那句话,这事儿没牵扯旁人,就是我对沈知煦怀恨在心……”
季临寒轻笑一声:“本督以前倒不知你如此硬气,本督突然不想动粗,想对你来点软的。”
贺云瞻猛地瞪大了眼。
他听季临寒说要来软的,却让他觉得比把面前那些冷硬的刑具用在身上还要恐怖。
“你、你要做什么……”
季临寒道:“虽然本督不知你给沈知煦下的是何种药物,但本督这里也有些好药,正想依次用到你身上试试效果。”
“来人!”
话音刚落池修便捧着一个木盘走到贺云瞻面前,上面放着十几个白瓷小碗,每个里面都盛着颜色各异的药粉。
贺云瞻浑身霎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剧毒。
季临寒道:“开始吧。”
旁边两个锦衣卫上前一左一右掰开贺云瞻的嘴,池修将一碗药粉全倒进了他嘴中。
贺云瞻拼命挣扎,但脑袋却被禁锢,一动都不能动。
他呜呜咽咽地想把嘴里的药粉吐出来,却被锦衣卫捂住嘴,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这是、这是什么东西?”
池修道:“此为穿肠烂肚之药,服用后会让人腹中溃烂,剧痛无比。”
他又拿起另一个小药碗:“此为欲火焚身之药,服用后可使人情欲大涨,若不得纾解只能爆体而亡。”
说完池修不顾贺云瞻惊惧的眼神,全数又倒进了他的嘴。
贺云瞻腹中开始绞痛,他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球都快崩裂出来。
池修继续面无表情道:“你可得撑住,这才第二种,还有十几种呢。”
“哦对了,你妹妹就在旁边关着,你用的这些药一会儿都会在她身上再用一遍。”
贺云瞻浑身一颤,大喊道:“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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