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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谢同光是二皇子,即便皇帝并不多么宠爱他,却也不会为沈知煦一个寻常女子将他重罚。
再说他并未伤害沈知煦,皇帝顶多就是训斥几句罢了。
不过季临寒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至少揭开了谢同光的真面目。
贺云瞻那家伙在北镇抚司大牢里走了一遭,能活着出去也是个废物,不足为惧。
季临寒没有思索过多,抬手招来池修:“把人给昶王殿下带来。”
“是。”
没一会儿几个锦衣卫便将半死不活浑身是血的贺云瞻拖了出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哭得快晕厥过去的贺云静和张嬷嬷。
季临寒道:“王爷要的人都在这里,本督希望王爷好好查案,既是与叛军私通,那就严查到底,王爷可别犯糊涂不小心与犯人同流合污。”
谢同光又恢复了先前的笑脸。
“督主提醒得是,本王也会告诉父皇,督主在此案上全力配合。”
说罢他摆手叫来自己手下,将贺云瞻从北镇抚司拖走。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池修不甘心道:“就这么把他放了?”
季临寒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你派人盯紧昶王的动静。”
“是。”
池修走后,季临寒在原地站了许久。
这是他第一次察觉到谢同光的狼子野心,在南境剿灭叛军时,他还未表现出任何与季临寒对立的态度。
如今带着军功回到京城,成了皇帝和百姓们心中的红人,他的野心再也藏不住。
若将来有一日夺得大势,他必然容不下手握锦衣卫与玄甲营的季临寒。
只是季临寒没想到的是,他最近才看出谢同光的野心,沈知煦究竟是何时察觉到他会对自己不利?
难道真是她所说的一场梦境吗?
季临寒不信。
夜深露重,他洗去一身血污回到季府时,沈知煦已经睡下。
只是并未睡在他的寝房,而是与方晴一起睡在了偏房。
季临寒气得踢了一脚偏房的门板。
自己生了半天闷气,又不想进去吵醒沈知煦,只好一个人回了冰冷的隔壁。
翌日上朝,季临寒没想到会有官员向他发难。
京兆尹蒋长风不怀好意地问:“季督主前日夜里出动锦衣卫与玄甲卫在城中大肆行走,不知为了什么?”
季临寒回头看向他,又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站着的谢同光。
“巡防而已,本督为了京城的安全。”
蒋长风咄咄逼人:“京城安全自有京兆府守护,即便京兆府人手不足,也有禁军巡逻,这好像不是锦衣卫的职责。”
季临寒冷嗤:“锦衣卫也有护卫京城安全之责,蒋大人年事已高,莫不是糊涂了?”
“你!”蒋长风被气得胡子一歪,见说不过季临寒,只能气冲冲道:“那玄甲卫呢?玄甲卫驻扎在城外,若无特殊情况不得私自入城,季督主是想造反?”
季临寒呵呵笑了两声:“若本督真想造反,如今你还能好好在朝堂之上站着?”
“强词夺理!”蒋长风屈膝跪下,朝明堂之上的皇帝喊道:
“陛下,季临寒行事乖张,放任锦衣卫与玄甲卫在城中大肆搜捕扰乱人心,他眼下是还没造反,若继续如此行事将来可说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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