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知煦看出她神色有异,眼神一点点落到她的肚子上。
如今她有孕还不足两月,刚才与谢同光一顿折腾,也不知道这孩子还能不能保得住。
她无意刺激沈容卿:“那我先走了,妹妹可得好好保重身子。”
最后这句话她的语气很重,有一瞬间让沈容卿觉得她可能知道了什么。
但她有孕的事瞒得严实,除了母亲与青婉无人知晓,沈知煦更是不可能知道。
沈知煦刚一走出房门,沈容卿立刻捂着肚子弯了下去。
“容卿,你怎么了?”姜氏着急地跑上前,将沈容卿扶到床榻上。
“是不是腹中的孩子有事?”
“母亲,我肚子疼,但应该不会小产,刚才我动作很小心。”
姜氏眉头紧皱,疾步去房外把青婉喊来,让她暗中找个大夫来侯府。
若孩子小产,那将来沈容卿便再也不能有孕。
无论如何她们都得把孩子保住。
姜氏扶着沈容卿慢慢走去后院,等来青婉请的大夫。
大夫诊断后说没有小产之象,只是胎相不稳,需要卧床休息,万不可剧烈活动。
大夫又开了几副安胎药,拿着姜氏给的一大笔银子悄悄离开了侯府。
一场闹剧随着宴会结束,也落下帷幕。
还没散席沈知煦便带着方晴回了沈府。
刚到家发现季临寒在府中。
但他并不是一个人,前厅里还有另一位年轻男子坐在椅子上喝茶。
“这位是?”
季临寒道:“这位是我在南境听说的神医裴行,但裴神医隐居深山,我派人请了六次他才肯来到京城。”
“神医?”
沈知煦明白季临寒的意思,他是想让神医来为沈延卓看病。
先前沈知煦让方晴在京中找过许多大夫,都对沈延卓的病都无能为力。
她已经快放弃继续为沈延卓医治的决心。
没想到季临寒却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如此神医,必然不是几句话能将人打动,季临寒一定花费了不少功夫。
感动归感动,但沈知煦有些犹疑。
她看着面前淡淡捏着茶杯的神医,心道他真的会医术吗?
这人一袭白衣,看着十分年轻,目测年纪不到二十。
他脸面长得十分稚气,除了喝茶的动作有点老成,从哪里看都不像会医术的。
看出她的疑惑,季临寒起身道:“裴神医是逊幽大师的亲传弟子。”
“逊幽大师?”沈知煦默念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又没想起在哪里听过。
身后的方晴先惊呼道:“逊幽大师是江湖上有名的医毒圣手,据说这世上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
“只是大师很久都没出世,许多人说……”
说到这里方晴闭了嘴。
椅子上的裴行放下手中茶杯,轻声道:“都说师父已经过世,其实师父只是浪迹江湖去了。”
“原来如此。”
沈知煦心生惊喜,眼前的人是逊幽大师的弟子,那医术自然了得。
“神医,可否去后院帮我弟弟诊病?”
季临寒道:“刚才你们回来前,我带神医去过后院,他已经给卓儿诊过脉。”
沈知煦紧张地问:“如何?神医可能解我弟弟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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