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打碎胭脂的是朝乐公主,就算告状难道皇后娘娘就会处罚公主吗,你想得美!”
沈知煦道:“皇后若是怪罪,你猜朝乐公主会不会认罪?”
沈容卿不解:“什么意思?”
“打碎胭脂这件事我绝不会为朝乐公主背锅。”沈知煦凑近沈容卿:“那你猜朝乐会让谁替她背锅?”
沈容卿眼尾倏忽一挑,瞬间明白了沈知煦的意思。
她才是给朝乐公主背锅的那人。
想明白后,沈容卿惊得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又听沈知煦继续道:“所以你别再拿这件事找茬,你也要仔细想清楚,可别被人卖了还上赶着帮忙数钱。”
沈容卿明白沈知煦的话,但她不肯承认她说得对。
“你伶牙俐齿,朝乐公主怎会出卖我?”
沈知煦耸耸肩:“那你脸色怎么白了?”
沈容卿恼怒:“我才没有,你胡说八道!”
正在两人说话间,后面的沈常铮走了过来。
“这里人来人往,你们在说什么?”
“父亲。”沈知煦叫了一声:“我与妹妹打声招呼,没说什么。”
沈容卿也讪讪道:“对,我与姐姐随口说几句话。”
沈常铮有些犹疑,但没放在心上:“快走,别耽误祈福。”
“是。”
于是一行人一起朝高阶之上的大殿走去。
看在外人眼里,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其实几人心中各怀鬼胎,气氛无比压抑。
走了几步沈常铮没忍住开口:“知煦,这次来行宫我本该也带你前来,但你不在府中,我便忽略了你,好在你还有县主的身份。”
沈知煦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他只是在行宫看见了自己,觉得这个父亲当得不合格。
想说几句抱歉的话就将心中的愧疚掩去。
沈知煦面色未显厌恶:“我不会埋怨父亲。”
沈常铮闷闷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沉默片刻后,沈知煦问道:“今日怎么没看见母亲?”
沈常铮:“她有孕在身,向内务府说明情况后,可以不用来祈福。”
“原来是这样……”沈知煦将视线有意无意落在了沈容卿身上。
“内务府此举还挺有人情味儿,听说久跪会致使有孕之人小产,若出事可就不好了。”
沈知煦刚说完就见沈容卿浑身抖了一下,还脚步不稳差点崴脚。
她赶紧去扶:“妹妹这是怎么了?”
沈容卿脸色苍白得可怕:“……我没事。”
“没事就好。”沈知煦故意道:“今日祈福不光不能进食,还一动都不能动,听说之前的祈福大会还有人晕倒被抬走,如果有身孕的人跪坐一日,真得出人命呢。”
沈容卿听见这些话吓得双腿发软,若不是沈知煦扶着,她一定会掉下台阶。
刚才沈知煦的话一字一句像是敲在她心尖上。
万一她真的小产……
沈知煦见她已快失了魂魄,问道:“妹妹的手这么抖,在害怕什么?”
“没、没有……”
她察觉到几人的视线都在她身上,顿觉如芒在背。
她赶紧给沈莫芷使眼色,想让沈莫芷帮忙把话题引到别人身上。
可一回头刚好对上沈常铮的眼。
沈常铮满眼疑惑:“容卿,你到底怎么了?这几日怎地如此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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