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如今侯府一切都是吴姨娘做主。”
一听这话,姜氏脸色霎时变了。
她不想在沈知煦面前丢了面子,咬着后槽牙道:“只是因为我有孕在身,忙不过来,她不过是帮忙操持一阵。”
沈知煦笑笑:“原来是这样,那就希望母亲尽快顺利生产。”
母女两人被沈知煦打趣一番,心情都非常阴郁。
脾气发不出来,只能愤恨地瞪着沈莫芷。
姜氏喊道:“没看见容卿发髻都乱了吗,你还不快帮她梳好?”
沈容卿也道:“还愣着做什么?往后进了昶王府,你得日日伺候我,这种日子还多着呢!”
沈莫芷与沈容卿同是一身嫁衣,但沈莫芷的寒酸许多,颜色和配饰都不如沈容卿的好。
这会儿她被沈容卿母女磋磨了一番,眼眶通红,面色萎靡,看着极其不堪。
但她不敢拒绝,只能举着梳子慢慢走上前去。
在经过沈知煦时被拉了一把。
沈知煦漫不经心将她护在身后:“今日是妹妹出嫁的日子,怎么府中连个梳头的婢女都没有?”
“难道是吴姨娘刚刚接管侯府,就苛扣了妹妹府中的婢女?”
“不是……”沈容卿闷声道:“我想让谁给我梳头她就得给我梳头!”
沈知煦道:“莫芷妹妹与你同是今日的新娘,你非逼她梳头,这事儿传出去别人一定会对咱们宁德侯府颇有微词。”
“别人看笑话就算了,但若是传到昶王耳中,说不定昶王还会觉得妹妹爱欺负人呢。”
沈容卿面色一怔,狠狠朝沈知煦翻了个白眼。
她最怕被人看笑话,也怕招致谢同光厌恶,沈知煦这话说到了她心尖上。
“算了算了!”沈容卿摆摆手,朝门外喊道:“青婉,你进来帮我梳头!”
她又瞪了沈莫芷一眼:“快滚吧,我不想看见你!”
沈莫芷低着头,赶紧小跑着出了院子。
她悄悄回头看了沈知煦一眼,心底对她生出一阵感激。
同时对沈容卿的恨意也快达到了顶点。
她从小在沈容卿的压迫之下长大,事事顺着沈容卿,早就受够了沈容卿不把她当人看。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将来入了昶王府,她一定不会再受沈容卿的欺负!
吉时已到,宁德侯府大门外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谢同光一身大红喜袍,骑一匹高头大马,来宁德侯府接亲。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他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沈知煦站在侯府门口,看着谢同光左右手各牵着一位新娘子,慢慢将她们送上了昶王府的喜轿。
随后谢同光在马车前站定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跳上最前的马背。
迎亲的队伍开始走动。
隔着许多攒动的人头,沈知煦似乎看见最前面高马之上的谢同光回头看了一眼。
好像是在看她。
但谢同光很快扭过头去,骑着马慢慢往前方走去。
不知为何,沈知煦觉得他离去的背影好像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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