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是老物件,像是用于祭祀的玩意儿。
冯红林和李文康他们都不认识这玩意儿,我却瞅着有些眼熟,尤其是其中一件类似香炉的器具上有个变形的“x”符号,我肯定见过。
既然没人伤亡,冯红林便下令收队,先让属下回去,他和我直奔医院。
杨玉静只是受到了惊吓,医生给打了镇定剂,在药物作用下人已经睡了过去。
医生说孙菲菲刚被送来时醒过一次,不过不到一分钟又晕厥了过去。
已经做了全身检查,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过在进行X片投射时,发现她胃部里有一团团的丝状物。
这些丝状物似乎没法消化。
我了解孙菲菲,她吃东西不怎么挑食,酸甜苦辣咸都可以,我俩在一起时,她还吃过蛇肉和刺猬肉,我始终没法接受的是她敢吃油炸了的蝎子和蜈蚣。
所以听医生说她胃里有几乎没法消化的丝状物,我倒也没觉得奇怪。
冯红林打电话叫来两个女警,很快杨国山老两口子也赶了过来。
按照惯例,冯红林先把那几样奇怪器具的照片拿给杨国山看,杨国山瞅了瞅,很确定地表示没见过。
儿子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媳至今昏迷中,儿子又生死未卜。
就连闺女杨玉静也因惊吓过度,被打了镇定剂。
此时的老两口脸色十分难看。
杨国山倒还很理智,仔细听冯红林说明情况,可他媳妇一听儿子家发现大片血迹,立刻嚎啕大哭着坐到了地上,医生护士赶紧凑上去,好在这时候杨玉静走了出来。
“妈!你别这样,嫂子不是没啥事嘛!哥……哥也不会有事的。”
后半句话明显说得底气不足。
“静静啊,你哥电话关机了,这……这三更半夜的,他又能去哪呀!”
老太太是真急了。
杨国山悄悄走到我身侧,低声问我:“小马啊,这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一听杨国山开口,我头皮先是一麻。
刚才就担心他会求我。
如果现在是三天前,我肯定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可现在关系变了,我刚刚睡了人家闺女,还是在他买给闺女的别墅内睡的,在实质上杨国山已经成了我岳父,而杨明浩那混蛋成了我大舅哥。
从这关系考虑,我应该管。
可是一想到是杨明浩将孙菲菲从未身侧抢走的,尤其是第一次见面时他对我的羞辱,至今仍然感觉如鲠在喉。
“你和静静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作为长辈,我尊重你们的选择,那么现在明浩的事也是你的事了。”
杨国山果然老练,不但能看透我心思,话还总说到关键点上。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啥?
“我尽量吧!这种事我也第一次遇到。”
“孙女士醒了!主任。”
这时候一个大嗓门护士跑了过来,她这一嗓门打断了我和杨国山的对话,老太太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坐在病床上的孙菲菲脸色惨白,她目光从屋内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看到我时,定了定神,嘴角扬了扬,似是想说什么,却并未开口。
“菲菲,你感觉咋样啊?”
杨国山轻声地问。
杨国山媳妇只担心自己儿子,两步冲过去,拉住孙菲菲的手:“明浩呢!明浩去哪了?你……你快说啊!”
孙菲菲刚苏醒,身体本就虚弱,冷不丁被她这么一摇晃,“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堆东西。
一部分吐到了老太太身上,更多的吐到了地面。
“哎呀,这么……这么臭!”
老太太猝不及防,赶紧嚷嚷着往后退。
刹那间,整个病房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就连我们身后的医生和护士都被呛得咳嗽起来。
觉察到不对劲,我忙扭头看向地上孙菲菲吐出的污浊物。
一眼扫去,先是看到已经被消化了部分的青蛙和壁虎的残肢,后又看到一团黑色的丝状物,仔细瞅,竟然是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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