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呢?”
冯红林再次苦笑:“我要是知道,这案子不就已经破了嘛!”
“那秦老八的罪证全了?”
“全不敢说,反正已经掌握的就有六条人命以及其它罪行十几条,这些罪名即便是平分到十个人身上,也毫无疑问都是死刑。”
“那被打了生桩的三个人的尸体怎么办?”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看情况吧!如果他们家人要求强烈的话,就得想法弄出来。”
这事的确棘手!
浮桥的作用很大,给两岸的父老乡亲带来方便,尤其是春耕秋收,走亲串友,一旦拆除,后续肯定会有一大堆麻烦事。
可是不拆除,又似乎对三名死者家属不公平。
很快车到了黄河边,透过车玻璃,我便注意到今天的浮桥封了路,两侧堵着的车辆足有几里路,不少街坊聚在桥头,从众人表情看得出,既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又有着急过河的行人。
“老冯,好久不见,没想到一见面就是又一次合作!”
冯红林刚下车,一个穿着警服的瘦子笑着走向他。
“明章?你又调去刑警队了?”
“嗨!刚调回来不久!”
我跟在冯红林身后,听他们交谈。
“怎么样,死者家属联系上了?”
“嗯!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三个都是附近的居民,据说是被秦老八骗到工地上的,说的干一天给三百,结果干了一周多,人就失踪了,当时他们也找过秦老八,还去当地镇上的和县里的派出所闹过,无奈秦老八提前砸了钱,再说也没证据证明他们的失踪和秦老八有关!”
“唉!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如果不是亲自遇到,我都不敢相信已经跨入到21世纪的今天,还会发生这种事!”
“是啊!同样可怜的还有修桥前被他害死的一家三口,那孩子还不到十岁啊!”
“这么看来,就这么死了,还真便宜了这畜生!”
老朋友见面,点上烟,依靠着车门侃起大山。
我听了几句,觉得没意思,便朝着浮桥中间溜达而去。
那晚在浮桥上的诡异经历浮现出我脑海,我走到河中间,下意识地弯腰望向那三根石柱。
一阵阴风扑面吹来,黄沙吹进了我双眼,我出于本能地伸手揉了揉,等放下手,就看到眼前多了三个人。
这是三个男人,三十几岁的样子,都穿着略破旧的迷彩服。
三人双目空洞地看着我。
“是……是你们?”
愣了一下,我判断他们正是被打了生桩的工人。
“我们得走了,谢谢你啊!”
圆脸的工人先开了口。
“走?去哪啊!”我第一时间没明白他这话啥意思。
“到该去的地方啊,我们已经死了,害死我们的人也死了,我们也就没理由再留下。”
这三个工人的魂魄应该一直留在浮桥,又怎么知道秦老八已经死了呢?
我刚想开口问问他们,忽然西南侧白光一闪,一扇光门赫然出现。
三个工人魂魄朝我摆了摆手,转身走入光门内。
我来不及问,只好也朝着他们摆了摆手。
三个魂魄消失于白门后,白门马上消失了。
“兄弟,你在那里摇头晃脑干啥呢?”
冯红林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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