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玉看着那本书,却轻声道:「他没有身份,没有亲人,没有真正的朋友.似乎他所处的整个村庄都对他充满了敌意。」
苏忧言抬眸看她。
周晚玉的眼神轻柔:「您和主人公并不一样,也许您并不是孤军奋战。」
苏忧言只是自嘲地笑笑:「人间的不幸是由成群的魔鬼构成的,但只要不存在统一性,即使所有的魔鬼都关怀着我,那又有什么用?」
他不需要任何人帮,在这个家里,他的孤独已经是常态了。
他比任何人,都要习惯孤独。
可以高高地坐在王位上,垂首看着那些人为了权力厮杀斗争,
周晚玉望向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最终还是成为了孤独的人。
还好,他至少没有失去爱人的能力,能有人给他温暖和关心。
苏忧言语气清浅,如同阳光一般悬浮在空中:「你臣服于继承权二十年,看着我们长大,看着苏涛越来越无用,你心里认为,谁该是拥有继承权的人?」
周晚玉看着那本《城堡》:「当然是已经在城堡王位上坐着的人。」
她抬眸,微微含笑看向苏忧言:「不是么?」
—
大周末的,右繁霜却没有睡懒觉,一大早去写字楼看了好一会儿肖骐周衫烨写合同,三个人还聊了一会儿天。
但回去的时候却遇到了不想见到的人。
几乎是迎面撞上了陈晏岁,右繁霜竭力装没看到,但奈何很难装作看不到。
陈晏岁忽然道:「今天十七号。」
右繁霜只感觉莫名其妙,她扫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准备走。
陈晏岁却背对着她站定脚步:「只是三个月,三个月前这个时候我们分手,当时我自作多情以为你很喜欢我,原来你也只是利用我。」
右繁霜犹豫了一下:「要不你直接告我,向我索赔精神损失吧。」
陈晏岁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种被抛弃的不服气:「你觉得我缺这点钱?」
右繁霜无奈道:「但你时不时忽然来一句,我觉得很困扰。」
右繁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一开始,你说我的眼神,和句芒很像,企图羞辱我,说我吃蛋糕的时候咬勺子,她从来不会这样,还有莫名其妙地让我有本事就学句芒学得像一点,我刚好在打扮上像了一点,你就说我没资格学她。」
陈晏岁看着她的眼睛。
干净而温柔,而且她和句芒的眼睛都是黑白分明,都是偏圆,看起来单纯澄净,再加上说话的时候都是温温柔柔,是真的神似。
有时候,他怕看右繁霜的眼神,和句芒像,比句芒更能让他慌乱。
这份相似让他害怕,他怕右繁霜觉得,他是因为句芒才选择她。
可是他说不出口。
他从来都不会表达真正的感情。
现在听着她旧事重提,他甚至有些心悸。
右繁霜无奈道:「而且好像不是十七号吧,我记得那天是七号。」
她刚好来例假,疼得要死,没什么精力敷衍陈晏岁,更何况她和陈晏岁本来就不算谈恋爱,只是两个都不太正常的人互相折磨。
那个时候,她都已经放弃生机了,想着活不下去之前能多看一眼这双眼睛,就算受点委屈也可以。
陈晏岁估计也是喜欢句芒四年,一点结果都没有,快要疯了,从她这里找点存在感。
陈晏岁一愣。
刚好肖骐追上来:「右姐,身份证复印一下,人事忘记给咱们归档了,明天发工资怕会出错。」
肖骐说完才看见陈晏岁,意识到了自己在修罗场里,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右繁霜无奈扫了陈晏岁一眼,从自己包里翻出钱包,而抽出身份证的时候,另一张卡掉在了地上。
肖骐弯腰帮忙去捡。
陈晏岁的视线却僵住。
那张黑卡,只有身家过千万英镑的客户才能申请。
肖骐把卡递给右繁霜的时候,右繁霜都有点不解:「欸,这张卡是我的?」
她什么时候开了这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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