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辩护律师,一直保护他。」
周晚玉处变不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她的眼皮一跳。
苏忧言故意逼问,想看她的反应:「叫什么,你知道吗?」
周晚玉终于开口了,带着一丝轻颤:「右媛。」
苏忧言微微颔首:「对,右媛。」
苏忧言站起来,缓缓踱步到她面前:「当年你是跟着苏涛的吧,苏涛要追问那个员工真相,当然不会自己动手,所以,你对那个员工和右媛做了什么?」
周晚玉的背僵直。
苏忧言冷声道:「右媛可是在不久之后就死了,死前还立了遗嘱。」
周晚玉忽然笑了一声,声音里是轻如涟漪的悲哀:「您不是知道了吗,苏涛用无数方法去逼问,会有什么方法,您猜不到吗?」
车祸,绑架,恐吓,太多了。
甚至就车祸恐吓这一条,苏涛都对右繁霜用过。
苏忧言却站在她面前,矜贵疏离的五官满是寒凉,也满是心寒:「可那个私生子,是你,你有什么理由替苏涛问出结果?」
周晚玉自嘲地笑着,眼底带着悲哀的清光:「我当然是用尽办法不让那个员工说。」
周晚玉抬起头,视线上移,缓缓对上他的目光:「您不会觉得,那么容易查到了当年的真相,是因为您是继承人吧?」
苏忧言皱起眉头,一字一字逼问:「那是为什么?」
周晚玉话语间都觉得从心底到唇角蔓延了苦涩,却是含着绝望又期待的笑意,像是即将坠落深渊的解脱:「是因为我联系了那位员工,让他不要害怕,可以大胆地说出来。」
苏忧言胸腔中像是有一团墨色的云,重重压在心里,沉声道:「自首吧。」
周晚玉却垂眸笑了,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我也想自首,可我犯的错,刑法里没有。」
苏忧言整个人像是浸满了冰霜:「什么意思?」
周晚玉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抚过手中的玫瑰戒指,眼泪涟涟,语气沉重,像是有千斤的重量压在她心底多年:「是我害了她。」
苏忧言依旧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周晚玉含着泪光,却慈爱又垂怜地看着苏忧言:「我爱她,本身就是最大的罪过。」
世人本不允许两朵玫瑰相爱。
苏忧言眉头紧皱,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周晚玉的眼泪顺着她已有松弛却秀美的面庞滑落,在苏忧言面前,她第一次把藏着多年的秘密和盘托出,如此沉重又幸福:「小言,你知不知道,繁霜为什么会和你出现在同一个医院?」
苏忧言甚至缓不过神来,追问道:「什么意思?」
周晚玉带着笑意温柔垂怜地看他,完全是一个长辈的眼神,泪光与欣慰交织:「看见你们代替我们相爱,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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