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嘴巴更是撅得老高。
“好雪儿莫哭了。”姚轻黄忙将她搂在怀里轻拍。
“你父亲只是被奚应芷三言两语迷了眼,这才和你置气,晚些时候你送谢汤给他,他定会后悔方才如此对你。”
范云云也目露疼惜:“夫人说的是,二姑娘自小就是个心思浅薄、愚蠢张狂的,这次她当众在季山长府门口跪地哀求实在是丢尽了奚府的脸。
如今又如此算计大姑娘,奴婢定会好生教训,让她跟大姑娘磕头认错,必不能因为她的愚昧短视而折了大姑娘的身份。”
奚应雪扭开头,“二妹妹自小就心思深沉,她的那些谋划哪怕告诉我,我也是不会去做的。想让她知错悔改,只怕比登天还难。”
范云云脸上闪过狠色:“她身为庶女本就该事事以大姑娘为尊,她若不肯就只能请家法重罚,如若影响了大姑娘的前程,她万死难辞其咎。”
奚应雪脸上闪过不忍:“请家法,对二妹妹来说怕是太重了些。”
范云云立刻道:“大姑娘千万不能心慈手软,二姑娘品行低劣,若不严加管教早晚会走歪路。”
说这话时,她脑海中闪过方才奚应芷宛若幼兽哀鸣的眸光,手指不由得攥紧了。
奚应雪也没再说话,眨着眼睛去看姚轻黄。
姚轻黄意味不明地打量着范云云,“你只是个奴婢,谁给你的胆子,插手姑娘主子的教养之事。”
范云云错愕地抬头,对上姚轻黄冷漠的视线,心中一阵难堪兼五味杂陈。
忙跪下了道:“是奴婢轻狂了。”
姚轻黄轻嗤一声:“有其母必有其女,出身卑贱的人,品行果然下贱。”
范云云被骂的面无人色,用力磕头:“奴婢知错,奴婢日后定然好生规劝二姑娘,求夫人息怒。”
“去院子里跪着。”
……
奚应芷出了明华堂,远远地见着奚应莲越跑越快,轻笑着喊了她一声:
“三妹妹,今日连累你受惊了,去我院子里喝杯茶吧。”
奚应莲回头,刚想破口大骂,可见她踩着漫不经心的步伐,浑身透着淡然笃定的气场,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
她咽了咽口水,讷讷道:“那,那就去吧。”
不敢想象,方才那一瞬,她居然觉得这个一直懦弱的二姐有点可怕。
两人回了奚应芷的云芷院,这会院子里一个伺候的丫鬟也没有。
奚应芷招呼奚应莲坐下,亲自去里间捧了一个纸袋子出来,放到奚应莲面前:
“昨日托妹妹买了蜜饯,没想到招来这样的灾祸,好在一切都解释清楚了,父亲不会怪妹妹。这蜜饯我还未曾吃过,如今便借花献佛,权当向妹妹赔罪了。”
奚应莲瞪着眼珠看着那包蜜饯,嘴里呵呵干笑:“不,还是不吃了吧,二姐姐你吃就好。”
开什么玩笑,混了那么多口水,她才不吃!
奚应芷看了她片刻,忽然笑了:“三妹妹不敢吃,是不是,在里头下毒了,想毒死我?”
奚应莲被吓得浑身抖了一下,“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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