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应芷却溜溜达达地去了奚松的书房。
奚松已经备好谢礼,正在练习着谢恩的说辞。
他一会踱着步子念念有词,念了一两句便低了头去看书桌上写满了字的纸张。
发现自己还是漏了一句,啧了一声又盯着读了几遍。
奚应芷忍不住失笑,“爹,用不着这么如临大敌吧,端亲王虽然有些可怕,却也不是会吃人的猛兽。”
奚松擦了擦额汗,不好意思笑道:“爹知道,爹这不是怕给你掉面子吗?”
奚应芷笑着摇头,“您如此拘束,就不怕言多必失吗?依我看,爹还是少说几句,谢了恩咱们就赶快回府才是正经。”
奚松听了,若有所思。
临走前,果真将那写满了字的小抄丢在书桌上。
却说奚应雪受了好大的罪,回了奚府只等着父母爱惜呵护她。
没想到被人抬到床上后,却只等来满脸疲惫姚轻黄,带着些许怨怪地开口:
“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如今我处境如此艰难,你还要在外惹事,当真是不叫我省心。”
一句话,震得奚应雪心口似针扎般难受,一双眼睛空洞洞地盯着姚轻黄。
“母亲,我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您还这样说我?
今日分明是奚应芷故意暗算我,您不替我责罚奚应芷为我报仇,反而还怪我不省心?您心里只有弟弟,压根没把我当成女儿看待。”
姚轻黄顿时有些不耐烦。
“我若不关心你,又怎么会为了你挨了你祖母那么多白眼。
如今你弟弟与我母子分离,也不见你想法子哄你祖母和父亲开心,反倒成日里做尽那丢人现眼的事情。”
“夫人息怒。”母女两个彼此怨怼之际,范云云心疼地开口。
“大姑娘素来是个磊落光明的直性子,哪里做的来那些阿谀谄媚的事情。孩子身上受痛,正是委屈的时候,您说这些话不是叫人比死还难过吗?”
说着又不等姚轻黄接话,自己拿了帕子去擦拭奚应雪满是血伽的膝盖。
见奚应雪吃痛蹙眉,还拿嘴巴凑近了轻轻呼气,生怕手重了一丁点。
被人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奚应雪心里头的委屈如同冒泡的开水,咕噜噜往外涌。
撅着嘴巴不去看姚轻黄,眼底却冒起泪。
等范云云将她的膝盖擦拭干净,奚应雪故意说了声:“多谢范嬷嬷,您自小就待我无微不至,在我心中您跟我母亲也没什么差别。”
范云云感动得双眼通红,忍不住道:“大姑娘比我的亲生女儿还要亲。”
姚轻黄本就心头不快,闻言气呼呼地看了亲密无间的两人一眼。
而后奚应莲进来好一通端茶递水地忙活,越发显得她这个亲娘如外人一般。
姚轻黄索性不再管她,直接摔门而出。
听说奚松单独带了奚应芷去了端亲王府,心中既焦又躁,越发不畅快起来。
到了端亲王府的父女两个,却远没有姚轻黄以为的风光。
端亲王府宅子极大,目光所及之处足足有十个奚府的宽敞,至于看不到的地方就更加无法估量了。
父女两个跟着王府的侍卫左右绕着弯子,只觉脑子都要发僵的时候,引路的藏风终于停住脚步。
只见藏剑抱胸站在院子门口,点头冲奚家父女打了个招呼,便冲藏风正色问道:
“王爷那柄吞天收在哪了?大魏使臣来京在即,王爷命人将吞天修检锻造,以震慑魏臣。”
藏风一板一眼道:“吞天就收在王爷的兵器库中,和破晓放在一处,我送两位贵客去正院后便去收拾神兵。”
藏剑颔首,“王爷如今还在和幕僚议事,想必还得等上一会。
奚大人,不如我带你们在园子里逛一逛,也好让藏风抽开手去将王爷要的东西收拾出来。”
奚应芷自然没什么好反对的。
与其就这么在一个地方干等着那个男人,还不如四处逛一逛。
奚松反而有些犹豫。
对上奚应芷不解的眼神,奚松克制着眼底的激动,冲着藏风热切道:“藏风侍卫,让我和你一块去收拾吧。”
早就听说端亲王府中收藏着三大神兵,尤其是吞天与破晓合力一击,雷霆万钧,可令山河震颤。
虽说他这辈子无法拥有这些神兵,可是能看一看摸一摸,这辈子也算了了一桩心愿了。
他说出这话,奚应芷直觉便有些不好。
还不等她阻止,藏风就思忖着道,“想来奚大人也是爱兵器之人,王爷素爱交流此道,大人若想看一看,也无不可。”
奚松眼睛就是一亮,生怕他反悔地道:“那就劳烦藏风侍卫带路!”
奚应芷:……
就这么看着奚松将今日之行的目的全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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