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怒,如今回过头谢世子定然是有些后悔,姐姐何不给他个台阶下?如此也显得姐姐识大体。”
听着这话,奚应雪还没什么反应,姚轻黄却已经逐渐从方才的暴怒中抽离出来。
她毕竟比奚应雪多活这些年,自然知道男女之间讲究的是个以柔克刚,而不是如女儿这般硬碰硬。
没想到这番话会从奚应芷口中说出来。
姚轻黄神色复杂地起身走到奚应雪身边,“雪儿,你和谢世子之间的误会还是得及时说清,若是冷得太久的确会伤了情分。”
奚应雪委屈地撅着嘴,“情分情分,我瞧着谢哥哥全然不在乎这些。”
姚轻黄哑然,“世子毕竟是男人。”
奚应芷暗暗撇嘴。
虽然她这会是刻意在诓骗奚应雪去找谢文渊,却也觉得这话委实可笑。
男人怎么了,男人天生就高人一等吗,这些低头的事情就该女人去做?
可奚应雪听了这话,却不再反驳什么,反而很是认可。
默默起身,“母亲这样说,我去和谢哥哥好生说些软话。”
姚轻黄怕她还使小性子,便也和她一起去。
且说奚应莲和谢文渊找了一处没人的厢房,此刻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谢文渊自小家中管得严,平日来往的侯爵世家之女大多守礼自持,从未见过这样的新鲜劲。
论起来,奚应莲是他第一个女人,让他享受了这样的人间极乐,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只觉得这刻若是死了,那也是此生无憾。
正到了巅峰之处,房门啪地被推开,院子里的冷风嗖嗖往里灌。
谢文渊裸露在外的大腿被吹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人陡得一阵哆嗦……
“谢哥哥,你——”
奚应雪沙哑的嗓音第一次发出这么尖锐的鸣叫。
谢文渊惊慌失措支起身子,原本被他压在身下的奚应莲顿时露出身形。
两人手忙脚乱将散落的衣裳捡起来胡乱盖在身上,却也没盖完整,这个露着胸膛,那个露着大腿。
“雪妹妹,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谢文渊面红耳赤难堪得恨不得挖条地缝钻下去,往后缩着遮掩身子的时候,身下还颤巍巍地滴下什么东西。
奚应雪脑子像是被什么利器重击,一阵一阵发疼。
今日谢文渊如此误会她,她已经愿意原谅他,并且舍下身段主动找他求和。
原以为他的心和自己是一样的,都在和二人之间的争吵而忧虑焦心。
却没想到只是她一个人庸人自扰,谢文渊却抱着别的女人,说不定早已将她抛到九霄云外!
“大姐姐,都是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子怯生生开口,奚应雪从满目猩红的愤怒之中回神,方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奚应莲。
“贱人!”奚应雪被那片颤巍的白激得理智全无,冲上去扯着奚应莲的头发便将她往床下拖!
奚应芷扶着陈氏跟在后头,到这的时候正看见奚应雪双目猩红地揪着奚应莲的头发,手脚并用往她脸上扇。
谢文渊竟也算个男人,他虽自认理亏对不住奚应雪,却也见不得刚刚欢好过的女人在他面前被这样欺负。
长臂一伸将几乎赤裸的奚应莲死死搂在怀里,肉贴着肉替她挡了不少奚应雪的撕扯。
“你竟还护着她!”
奚应雪怒急,下手更重,啪地在奚应莲脸上扇了个巴掌。
奚应莲丝毫没有平日的泼辣,只无声地流着泪,越发让谢文渊怜惜。
眼见奚应雪动作越发癫狂,加之陈氏和奚家别的人也都到了屋子门口,谢文渊终于忍不了。
扯了奚应雪的手,将她掼着丢到一边。
抱着奚应莲起身,飞快地扯了床上的被子将两人团团包住。
“奚夫人,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当真是好礼数。”
姚轻黄面色铁黑。
没想到谢文渊做出这样对不住女儿的事情,居然还敢如此质问她。
这些世家贵族,内里各个都是不要脸面的下贱浪荡货!
奚应雪从地上支起身子,却是心如死灰,心比身子更痛。
“你居然为了她打我!一个下贱庶女,见了男人随意爬床的货,你竟也要维护她。”
“大姐姐慎言。”
看了半天戏的奚应芷终于开口了。
“这种事终归是不体面的,一床被子掩了也就是了,何苦闹将开,父亲的仕途,女儿家的名声都要为了你这一时之气而丢掉吗。”
目瞪口呆的陈氏也缓过劲来。
在她眼里奚家姐妹都是奚松的女儿,都有她的血脉,什么嫡庶差别并不大。
要说最重要的还是奚松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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