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莲儿真的忧心爹爹,若您觉得为难,求您带我去侯府,莲儿亲自求谢伯父,无论如何我都要亲眼见着我爹平安。”
奚应莲哭哭啼啼,谢文渊只觉大脑乱成一团,犹疑半晌,终是无力拒绝。
强硬地将她抱起来,歉意地看着陈氏:“老夫人,莲儿一片孝心,我实在不忍她失望,”
陈氏也被这两人的孟浪弄得脑子发懵,愣了一瞬才道:“如今府中被看管着,莲儿如何能出去?”
谢文渊也想到了这一点,为难地看着奚应莲,“不如你在家中等上片刻,我去求了父亲,若他允准,我再来接你?”
奚应莲一个劲地摇头。
家中风雨飘扬,她实在担心谢文渊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会哪舍得了这颗救命稻草。
“不是我不相信世子,可说到底我才是奚府的女儿,这种事情我若畏缩着不亲自出面,反托了世子爷出马,那不单是糟蹋了世子爷对我的一片情谊,更要让爹爹失望。
至于出去一事虽难,可是,我有法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氏也没了拒绝的理由。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奚应莲拉扯着谢文渊出了院子。
一回青莲院,奚应莲将丫鬟打发了出去,人就迫不及待依偎入谢文渊怀里,嘴巴急切地往他脸上凑。
谢文渊登时就把持不住了。
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做这档子事,很有一种风雨欲来极尽发泄的疯狂和畅快。
奚应莲不知是忘了要遮掩,还是故意撩拨谢文渊,发出的声音很大,整个青莲院的丫鬟都臊得脸蛋通红。
一盏茶的功夫,内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两人肉贴肉紧紧搂着,奚应莲又开始哭了,衬着脸颊的红晕,瞧着很有些风情。
“世子爷,奚府如今大难临头,我们姐妹几个只怕都不能善了。临死前能和世子爷在一起,也不算我白做一回女人。”
谢文渊其实是很有几分大男子的气概的,只是平日被他那个爹压着,在外表现得便克制斯文。
这会被奚应莲一勾一捧,心里头那点子豪情瞬间**起来,不住摩挲着女人光滑的脊背,哑声道:
“别说这种话,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出事。”
奚应莲视线湿漉漉的又吻了他一下,“莲儿身为庶女,素日里就不怎么被父亲母亲看重,世子爷是这世上头一个爱重我的人。
我只是,心有不甘……他们待我不好,我却要为他们去死。”
谢文渊心痛得无以复加,重重搂住奚应莲,“别哭了,我的心都叫你哭碎了,我带你走。”
奚应莲心中狂喜,勉强压住嘴角的笑,“这,如何使得。”
谢文渊这会心口被豪情涨满,大手一挥:“你本就是我的未婚妻,入我府中也是名正言顺,你这就随我走!”
奚应莲半推半就起身。
不过两人嘴上说得豪气干云,倒也不是全然没脑子,终究是没有光明正大将奚应莲带出去。
而是让她换了身小厮的衣裳,遮着脸偷偷出了侧门。
奚府的案子本就是交给宁远侯来查,羽林军自然卖谢文渊几分面子,略微问了一嘴就让他离开。
上了马车,奚应莲才劫后余生地轻松下来,整个人松跨跨地埋到谢文渊怀里。
谢文渊也觉得刺激,搂着她闭目片刻,才叹气道:“莲儿,这回是委屈你了。”
奚应莲脸上的笑顿了顿,心里头也不是滋味起来。
她是谢文渊的未婚妻不假,可这回却名不正言不顺地跟了他。
聘则为妻奔为妾,身份上骤然变了她的确心里不舒坦。
可转念一想,若今日不跟了他得他庇护,日后有没有命都是未知之数。
再说了,当妾又如何,她和谢哥哥情分非比寻常,妾也不比正妻差。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温声道:“过去在奚府过了十几年委屈日子,日后在世子身边,定然都是好日子。”
她这话原是想让谢文渊更怜惜她一些,没想到谢文渊却好奇追问:“怎么,难道你们姐妹间经常吵架?”
奚应莲忙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无非是说奚应雪如何清高虚伪,奚应芷如何口蜜腹剑地算计。
这话落在谢文渊耳中,却叫他不自觉地想起奚家另外两个女儿的姿容风貌。
以往他看女人,看的是才学品行。
这陡然和奚应莲厮混了几回,像是瞎子忽然开了天眼,再看女人便也觉出不一样的味道了。
只觉奚应雪端庄桀骜,奚应芷更是娇媚可爱。
“你两个姐姐也都是可怜人,你想不想救她们?”
奚应莲喋喋不休的嘴忽然就顿住,脸色跟吃了苍蝇一般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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