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东来。
“看什么看！没我家少爷允许，再胡乱开口，还打你！”
吴氏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没有还手能力的谢智，咽了咽口水，除了哭泣，不敢再多言。
她可不想像谢智那样被一群壮汉围殴啊，那非得要了她的老命不可。
萧然见吴氏闭了嘴，谢智也不再反抗，才缓缓开口。
“该我说了啊！”
他在东来的搀扶下，坐直身子，眼底满是寒意，与刚刚慵懒的样子判若两人。
“谢智，这和离书你签不签？”
殴打谢智的家丁见谢智开口说话，立刻收手，起身向后退了一步，让谢智暴露在萧然的视线当中。
谢智被打得全身疼痛，口鼻中全是血，又无人帮助，刚刚的傲慢一扫而空，哪还敢继续坚持。
“我签！我签！”
吴氏还想阻止，“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东来再次上前给了吴氏一巴掌。
“还敢插嘴！”
吴氏另一只手立刻捂着被打的另一半脸，紧抿着唇，不敢再开口。
东来给了她一记白眼，重新返回萧然身边。
萧然给东来一个手势，东来拿出和离书。
“早这么乖乖地签了字，何苦受这些罪！”
东来把和离书平整地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又拿出笔墨放在一旁。
两个家丁架起谢智，拖着来到石桌前。
“签！”
谢智颤颤巍巍地拿起笔，快速地在上面签了字。
还好他识得一些字，若是不能顺利写出自己的名字，恐怕又少不了一顿毒打。
签完字，家丁抓着谢智的手指，在他的嘴角边沾了些血，在和离书上按上手印。
和离书一式两份，姜兰兰的名字已经签好，此刻谢智签了字按了手印，这事就算成了。
一个下人拿了一张签好的和离书，恭敬地送到萧然面前。
东来接过和离书，给萧然看。
萧然看了满意的点点头，给了东来一个手势，东来把和离书收好，又拿出姜兰兰出嫁时的嫁妆单。
“念！”
得到命令，东来立刻把家装单上的明细都读了一遍，声音洪亮，字正腔圆，保证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个清楚明白。
村民们听着丰厚的嫁妆名单，忍不住偷偷咂舌。
表情上显现了各种羡慕嫉妒恨。
羡慕嫉妒谢家能遇到姜家这般好家境的亲家。
恨谢家生在福中不知福，不懂得珍惜这么好的姻缘。
嫁妆单念完，萧然继续道：“今日你与姜兰兰已经和离，姜兰兰的嫁妆就要如数奉还。”
他又对家丁道：“去把姜兰兰的嫁妆都找出来，一并带走！”
“是！”
家丁得令，立刻冲进屋子里开始翻找，把屋里翻得乱七八糟。
吴氏和谢智听着时不时有东西被打翻摔坏的声音，心里那个心疼。
即便再心疼，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苏小小看着他们的反应很解气。
恶人就要恶人磨！
虽然萧然也不算是恶人，但今天这个“恶人”，他当得很好！
萧然正好侧目看向一旁的苏小小，看出苏小小满意的表情，他嘴角微微上扬，莫名的有种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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