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穿着衣服也能行刑,但不用想也知道,那帮府衙的府兵不可能放着便宜不占。
如此一来,这名节不就毁了吗?以后这夫人还怎么见人?
不过既然连掌柜的都没说什么,他一个小伙计,哪好意思说这些?
“行了行了。”张宝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从躺椅上站起身,道:“去备马。”
那伙计答应一声,慌忙跑出去备马。
张宝叹了一口气,选了几件拿得出手的礼物出府上了马车,向着顺天府府尹苏百泉府中行驶而去。
虽然与那婆娘感情淡了,但总归是他的老婆,自家老婆被扒了裤子打板子,不管是哪个男人心中都会不好受,所以该救还是要救的。
在平坦的道路上,双匹马拉着的马车跑得飞快,路过大哥张瑾的府门前时,想着还是给大哥说一声为好,就先下了马车。
经下人通报后,张宝随着管家进了张瑾的府邸。
两兄弟都是正值壮年,张宝三十来岁,张瑾也才四十出头。
两人分主次坐定,待丫鬟奉上茶水后,张瑾开口问道:“那事办如何了?”
张宝喝了一口茶,把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苦笑道:“别提了,人家不仅不怕你,你那弟妹还被抓进顺天府了。”
张瑾一听这话,邹起眉头道:“怎会如此?你不是说于记布行没什么背景吗?”
张宝叹了口气:“是小弟看走了眼,前些时日我隔三差五去于记布行骚扰都没怎么样,我还以为没什么背景,现在看来,那小娘皮也是有靠山的,恐怕不好对付,今年的皇商怕是要多一个对手。”
张瑾却笑着摇了摇头:“莫慌,我认识礼部左侍郎徐玉树,他与尚衣监的主事太监认识,到选皇商时无非再多送些礼就是了。”
“如此就好。”张宝看了大哥一眼道:“要我说大哥就是有些太过杞人忧天了,那于记布行只是刚刚崭露头角,怕他作甚?”
张瑾摇了摇头:“于记布行的发展势头你也是有目共睹的,这才过去几个月?就有了跟我们抢占市场的能力,今年皇商我们是胜卷在握,来年呢?
“那徐玉树可是位唯利是图之人,只认钱不认人,所以不能让其发展起来,最好是趁它还很弱小的时候,就扼杀在襁褓之中,让它无法在京城立足。”
张宝一想也是,这才短短数月,于记布行就靠着低价多销的特点,快速吸收市场份额,让他意识到了危机感,否则一个月前,他也不会去找于记布行的掌柜谈判了。
“还是大哥考虑的长远。”
张瑾摇了摇头,道:“当务之急,你还是快想办法把弟妹救出来才是正经。”
“大哥说的是,愚弟与那顺天府尹吃过酒,应该能说得上话。”
张瑾点点头:“既如此,为兄就不留你了,快去救人去吧。”
张宝点头,站起身抱了抱拳,匆匆而去。
出了府门,乘坐马车来到顺天府尹苏百泉府门前,面带谦卑的对府门前的护院道:“劳烦兄弟,去府中禀报府尹大人一声,就说丰源布行的掌柜张宝特来拜访。”
那护院显然也认识张宝,笑着道:“张老板来的真不巧,府尹大人特意嘱咐过,晚上不见客,张老板还是明日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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