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立下生死状?”
“因为申屠兄认出了那人乃是当年负责夏军情报的司户参军,多少我河州武林高手死在此人的策划之下,本想提枪立即报仇,却因此人已是夏国使节顾问,为了不影响国家大事,才选择生死状这种方式。”
书生听罢大为羞愧,主动站起身向青衣男子躬身行礼,表示自己误听人言,冤枉了英雄,其余众人也纷纷为申屠豹喝彩,并喝骂那名已经死去的夏国使节顾问。
“申屠英雄的结果如何?”茶摊边缘一名旁听的行商关心道。
“看你服饰应是从永州过来的吧,据我所知,此事表面上只是武人之间的一次私斗,但夏国使节私底下向河州衙门施压,以此事涉及使节团成员为由定性为使节团遇袭,要求我河州衙门严惩申屠英雄,否则不予干休。”一名两鬓斑白,年近不惑的员外透漏自己所知的消息。
众人大怒不已,纷纷摔碗折筷喝骂夏人无耻,却见那书生长身而起,一反刚才的愤懑,红光满面地安抚大家:
“大家勿忧,李通判李大人已代表河州州衙站出来表示,由于该顾问并无使节团正式身份,所以此次生死斗乃是私人恩怨,遂按宋律对申屠英雄进行了口头教育,并罚铜数百。夏国使节无法,只得回转。”好似一开始说惩罚过轻的人不是自己,是另有其人。
“哈哈哈,妙哉!”
“通判大人真是大才!”
“这点钱就换一个夏狗,真是太值了,我等当浮一大白!”
老板乃人精,闻言立马跑去酒馆买了几坛酒,并高声宣言为申屠英雄贺,众人轰然应许,举杯碰盏,大肆庆祝,吸引了更多的人加入进来。一时间,这小小的茶摊如同过了节一样喧嚣不已。
就在众人热烈庆祝之时,不知谁高喊了一句“英雄应当人人共识”,一伙人轰轰闹闹,敲锣打鼓地就往申屠豹的居所而去,就连茶摊老板也红着脸,踹着粗气乐颠颠地跟去。转眼间,就剩那位青衣男子笑呵呵地抿着从没喝过的劣酒,却如饮佳酿。
不一会,酒已见底,青衣男子遂振衣起身,拾起裹缠严实的佩刀往小巷行去,其行进方向赫然就是李独霜的小院。
“笃笃笃!”
轻扣木门的声音响起,隔了一会却无人回应,但明显听得到院内有人走动。
青衣男子眼神一肃,凝神细听,只听见步伐有些凌乱,毫无章法,伴有急速的踹息。
“不好!”
他果断内力一聚,双手一振,将木门震成满天的碎片,于翻飞的木屑之间瞧见一身襕衫的通判大人浑身是血正借着廊柱狼狈躲避着什么,再一细看却见他背后空中时不时闪现一截剑尖,一击未中之后倏忽消失,立马又从另一处出现,鬼魅无比。神奇地是却又让李独霜险之又险地狼狈躲开,避开了要害,却免不了一些轻伤。
“大人勿慌,吴佩甲来也!”
原来青衣男子就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吴佩甲,只见他气贯双足,猛地一蹬,身形如虎,扑向李独霜的身后,试图隔开无形的敌人,为李独霜赢得脱离的时机。
就在李独霜看着吴佩甲厚重的身形出现后,原本以为必死的局面突然出现了转机,让他绷紧的心神有了些微放松。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原本神出鬼没的剑尖正与吴佩甲纠缠之时敏锐地察觉到了李独霜的异常,猛地一震荡开了内力布满双手作虎爪状的吴佩甲,然后露出来的剑身亳光大亮,倏忽一闪如同一颗流星以极快的速度和弧形的轨迹越过吴佩甲,“噗”地一下穿透了李独霜的身体,带出了一蓬血花。
李独霜在目眦欲裂的吴佩甲眼前,扑倒在尘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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