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裴玄都那般欺她辱她了,您不能再糟蹋她,
她堂堂永宁侯府的嫡女,怎么能给您做外室?
不说后位与妃位,您至少得封个嫔,给她名分吧?”
萧痕再次朝她看来,话不多,就一句,“她是你未来唯一的皇嫂。”
永乐微愣,待反应过来后诧异的问:“您要为她空置整个后宫?”
帝王扬了扬眉,反问:“怎么,不行吗?”
小公主咽了口唾沫,嘀咕,“高祖皇帝那么爱孝慈皇后,都没做到独宠椒房呢,您可真大……”
眼看亲哥的脸色沉了下来,她连忙改口,“您可真深情。”
说完,她又不解的问,“既然有意封她为后,干嘛还瞒着母后?她老人家迟早会知道的啊。”
萧痕用树枝敲了敲她的脑袋,“不开窍,母后什么性情,你难道还不知么?
一旦让她知晓朕与云氏心意相通,以她对皇权的维护,怕是会清君侧。”
永乐瞪大了双眼,“您的意思是……母后会除掉云卿?”
萧痕没回应,只给了她一个‘你应该明白’的眼神。
小公主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行,我按照您说的做,只是您打算何时迎卿卿入宫?”
萧痕扔掉手里的树枝,踱步朝殿外走去,边走边道:
“等她与裴玄和离之后。”
永乐歪着头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眸中若有所思。
看来皇兄真的栽在卿卿手里了啊,不然也不会处处以她为先。
嘿,他们老萧家又要出一个情种了。
而且还是专房专宠的情种,比起高祖皇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翌日一早。
荣安堂。
徐氏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木讷的盯着头顶的绣帐看了片刻,意识渐渐回笼。
银子。
她攒了十几年的银子。
全没了!
“咳咳……”
外间的福嬷嬷听到咳嗽声,快步冲了进来。
见主子睁着眼,急忙凑到榻边询问:
“夫人,您可算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徐氏死死咬着牙,胸口开始剧烈起伏。
“我哪里都不舒服,两万一千两银子呀,就这么霍霍干净了,我好恨呐。”
福嬷嬷趁机添油加醋,“依奴婢看,一定是那云氏做的局,
从她威胁您办劳什子赏花宴开始,她就在算计您,
还有二小姐那个事,奴婢觉得有些蹊跷,指不定也是她捣鼓的。”
徐氏伸手狠狠捶了几下床板,气得浑身直抽搐。
“去,去给国公爷写信,让他赶紧回京一趟,
就说家里的儿媳要造反,请他回来主持大局。”
福嬷嬷连连应‘是’,怂恿着道:“要不您劝世子与那云氏和离算了,眼不见为净。”
徐氏脱口就想说‘好’,可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不行,她掌控着永宁侯府百年累积下来的家产,腰缠万贯,不能让她轻易离开裴家,
即便要走,也得从她身上抠一半资产下来,这么大一棵摇钱树,可不能白白便宜了野男人。”
福嬷嬷还想再劝,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焦急的禀报声:
“夫人,不好了,世子在路上遭到伏击,重伤昏迷,眼下被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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