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破问题?
程霖扯唇一笑,“爷确实捅了他两刀,可没有一处是致命伤,
至于脖子上那一剑,他偷袭我,我反手抵抗,生死不应该算他自己的?”
理是这么个理。
但他杀的是皇亲,那就不存在什么理了。
王府嫡子惨死在他剑下,无论是何缘由,他都必须以命抵命。
“程世子不想认这个罪?那就别怪我们出手了。”
话落,他大臂一挥,“都给我上,生死不论。”
眼看那些暗卫又要涌上来,程霖觉得没有浪费体力的必要。
主使之人都死了,还打什么打?
“我跟你去京兆府。”
“……”
…
乾宁殿。
帝王的眼皮跳了一上午,心底隐隐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哪里能想到他那好心腹好臣子在这多事之秋给他惹了桩滔天大祸,甚至比违抗军令擅自回京还要严重。
云卿来给他送参汤时,见他拧着眉靠坐在龙椅内,一副浑身不舒坦的模样,急忙撑着腰走上御阶去查看。
“陛下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
她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不烫啊!
怎么无精打采的?
萧痕懒懒地握住她的手指,捏在掌心细细把玩着。
“朕没事,看了几个时辰的折子,头有些疼。”
云卿松了口气,踱步走到他身侧,让他背对着她,然后轻轻给他揉捏额角。
“实在累的话就歇会,龙体为重。”
萧痕轻嗯一声,靠在她软绵绵的怀里,沁人心脾的女子体香钻入鼻尖,缓解了那股躁动不安。
云卿一手给他揉捏眉骨,一手打开锦盒从里面取出参汤喂给他喝。
帝王闭着眼享受着皇后娘娘的侍奉,只觉这日子才有盼头,才是人过的。
“前不久宫外传来消息,说表妹带着抄写好的佛经去了静心庵,她倒是知恩图报的好姑娘。”
话落,她想了想又问:“程霖那边有回信了么?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皇帝陛下闻言嗤的一笑。
“何止回信,他违抗军令偷偷回了京,又得让朕给他收拾这烂摊子。”
云卿眨了眨眼,眸中划过一抹喜色,“程霖回来了?那表妹跟他岂不是有戏了?”
帝王张了张嘴,刚准备回应些什么,窗外突然翻进一道黑影。
是灵鸢。
她单膝跪在台阶下,抱拳禀报道:“陛下,娘娘,不好了,程霖将英亲王府的世子给杀了。”
‘哐当’一声,云卿手里的勺子从手心滑落,狠狠摔在了地砖上。
她慌忙蹲身,却被帝王搂住腰肢拉坐在了龙椅内。
“别捡,小心划伤手。”
话落,他又转眸望向台阶下跪着的灵鸢,“朕命听清楚,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灵鸢察觉到了自上头传来的冷冽威压,硬着头皮将收到的消息简述出来。
“属下已经确认过,萧世子已死,王府护卫押着程世子去了京兆府。”
“……”
“……”
萧痕再三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后,一连说了七八个好,听得云卿心里都有些发毛。
“陛下……”
帝王没理她,兀自冷笑起来。
那混账杀了人还不跑,眼巴巴的去京兆府投案,打的什么主意?
无非是想让他帮他收拾这烂摊子!!
如果收拾不了,那就上断头台。
帝王气得眼皮都在发颤,猛地捞起案上的奏折砸下去。
“去,去让京兆府尹直接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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