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小心翼翼地唤:“将军?”
“为何不找我查?”沈凛绷着脸,一肚子怨气。
叶清欢愣了愣,笑开:“将军要行军打战,这点儿小事就不劳烦将军了。”
“你还是太自立了。”沈凛叹口气。
自强自立,就不会想着依靠他。
可他,是她的丈夫啊!
“不好吗?”
沈凛摇摇头:“不好。”
叶清欢不可置否。
她希望自己还能更强一些呢!
晚来风欲雪,看来回城是不方便了。
“将军,今晚歇这边吗?”
“嗯。”
沈凛闷闷的,去隔壁房间睡。
半月未来别苑,梅花已经开得很热闹,风雪中暗香浮动。
叶清欢折了几枝梅插在瓶里,正准备睡觉却看到一道暗影从窗外掠过,惊得她急忙起身:“谁?”
“夫人,是将军出去了。您睡吧!”风瑜道。
叶清欢松懈下来,摇头喃喃道:“总是晚上出动,不冷吗?”
“夫人心疼将军,应该直说。”春燕笑。
叶清欢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胡说,谁心疼他了?”
“嘻嘻,谁疼谁知道。”
“你……惯的你们!都敢打趣主子了,睡觉!”
————
将军府,沈容独自坐在书房,却敞开着门。
寒雪呼号着涌入,再多的炭火也温暖不了书房。阿九第三次给沈容抱手炉的时候,劝:“公子,还要再等吗?”
“等。”
“可是,他能活着离开花溪别苑吗?”
“如果不能,我们就等到了。那颗珠子,足够证明他以权欺人,强取豪夺。”
沈容眼中寒芒毕现,十指紧紧的抠在手炉上。
心中翻涌的恨意,比外面的风雪还要疯狂。
既生容,何生凛?
阿九不说话了,默默地退到几步开外。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有人挟着风雪而至。
取下风帽露出脸,正是柏清。
“三公子,沈将军和夫人想买珍珠养殖的技术,被我回绝了。”
“只是这样?”
“是的,按三公子的吩咐,我进献了最好的孔雀绿珍珠,但他们没收。想来,是真的只为技术。不过这位沈夫人,倒是颇懂商贾之道,我险些被她问住。”
沈容冷冷地勾起薄唇:“不,他想要的是钱。”
“可是,他也没向我索钱。”
“你能有多少钱?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沈容摩挲着手炉,“看来,沈家军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三公子?”
“行了,你回去吧!免得让人瞧见。”
“是。”
柏清戴上风帽,悄然离去。
他的身边,始终跟随着两道黑影——那是沈容派给他的暗卫,武功深不可测。
这些年随他南来北往,从不曾失手。
若不是三公子授意,沈凛今天也绑不了他!
阿九上前推动沈容的轮椅,送他回卧室:“三公子,鬼医说您不宜熬,早些休息才是。”
“咳咳……”沈容被冷风呛了一口,咳嗽不止,“既回盛京,便要好好打算。才不负这些年的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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