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用力叩响门上的铜环。
守夜的小厮听见动静,他提着灯笼来把门打开半扇,可还未等他问清来人的身份。
沈临昭就直接把小厮挤到一旁,自己便一边跑一边大喊王太医。
所幸王太医此刻正在书房翻阅医书,还未睡下,他听见有人叫他心生疑惑,于是他推开房门,想要看看是谁大半夜不睡觉在这乱叫。
这时,沈临昭也瞧见这间屋子还亮着灯火,也跑了过来,正好看见王太医站在门口。
沈临昭疾步上前,拽着王太医就往外走,“王太医,您快和我走,我家娘子病了。”
“世子,老夫的药箱还没拿,你先松手。”王太医拼命挣扎,奈何沈临昭使的劲大,他挣脱不开又差点摔倒。
闻言,沈临昭松开他拽着的衣服。
王太医转身回到书房,片刻后,他提着一个药箱小跑出来,“世子,老夫这就让人准备马车,请......”
“来不及了。”沈临昭一把将王太医扛着走了,他扛着人冲到府外,又把人放在马上,急骋而去。
可怜王太医一把年纪了,还要受此磨难,在马背上趴着的王太医不仅要忍受颠簸,还要抱紧药箱,等到了定国公府,他老人家已是两眼直冒金星。
沈临昭继续把人扛到了竹清院内室,才将人放下。
双脚终于触地,王太医踉跄了好一会儿才站稳。
“王太医,您快去看看我娘子。”沈临昭急切地催促道。
“哦,好好好。”王太医提着药箱走到床边。
侍女拿来一个绣墩方便他坐下。
垂落的床幔中伸出一只纤弱的手腕,王太医取出一方锦帕盖在手腕上,然后他开始诊脉。
诊脉完毕,王太医起身告诉沈临昭,“世子,少夫人这是葵水不调,这是妇人家常见的病症,老夫先为少夫人施针,可缓解几分痛苦。”
“好,都听王太医的。”沈临昭将垂落的床幔挂在两边的金钩上。
接着,王太医从药箱中取出针囊,一根又一根银针扎在了江晴岚的穴位上,渐渐的江晴岚惨白的脸色恢复了几分血色。
施针结束后,王太医特意把沈临昭拉到屋外,避开他人的耳目。
他压低声音小声道:“世子,老夫方才诊脉发现少夫人体内寒气颇重,或许是因为少夫人去年落水的缘故,以致寒气入体。”
江晴岚去年落水恰好就是这位太医为她诊治的。
沈临昭:“王太医有何法子,尽管直言。”
王太医犹豫了一会儿,他道:“稍后我会写一张药方,为少夫人调理身体,按方子让少夫人吃上两个月就无大碍了,只是在少夫人调理期间,世子切,切不可,和少夫人同房。”
说完这话后,王太医一张老脸红的跟熟透的虾似的,方才为少夫人施针的时候,他不小心瞥见了少夫人脖子上的痕迹,这世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少夫人可真是受罪了。
“咳,多谢王太医,我知道了。”沈临昭把目光瞥向别处,暗淡的夜色遮住了他眼中的慌乱。
“世子,那老夫就先去写药方了。”
“好,王太医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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