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管贫穷与富贵。
在脑袋里捋了捋关系,公公弟弟的媳妇......那就应该是小婶。
随即站起身故作天真地说道“这位大婶,你说的红头花是我送给我好朋友徐熙雯的礼物。是用剩布缝制,一针一线都藏着我对她的祝福,人们常说礼轻情意重,我以为城里人对这个东西不看重,原来你们这么在意啊。”
中年妇女叫于桂兰。她先前把自家侄女介绍给文泽,想着亲上加亲,没想到热脸换来个冷屁股。
她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想要占便宜没够,只觉得大哥一家发达了瞧不起人。
她男人曾经可是把上学机会都让出去,否则对方怎么会有现在的成就。
抱着这种想法,于桂兰有恃无恐,“听你这话,是乡下人吧。你懂什么,如今提倡勤俭节约,你把新娘子整得这么张扬就是间接陷我邵家于不义,在座之人,但凡谁不小心说漏嘴,传到外面说我们邵家大操大办,后果不堪设想。黄毛丫头就是不懂事。”
于桂兰其实也知道新娘子家世不俗,真要是针尖对麦芒,她讨不着好。
因此,就挑鸡毛蒜皮的小事找茬,若是新娘子家计较,便是小题大做。不计较.....也着实添堵。
可见这人就是奔着恶心人去的。
“你眼光还挺准,我确实是农村人。”对方刚要摆出得意洋洋地表情,顾明月话锋一转“我们乡下讲究大喜之日图个好兆头,凡事不与人争执,就是为了让新人在以后的日子里顺顺当当、和和美美。进了城才发现,还有人专门挑人家高兴时鸡蛋里挑骨头,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白了,不就是见不得人家好吗?哎呀,你看我,乡下人一个,不会说话,我不是说你无理取闹,哎呀,又说错了。大婶,你别介意,见到你这副嘴脸,我算是学会什么叫口无遮拦,难怪大家都想要进城,真能学到不少东西!”
“哈哈.......”坐着的人很多都忍不住乐出声,要是邵家当家的说话,他们还能客气点,一个打秋风的亲戚而已,谁也不会在意。
徐熙雯本想发火,和文泽一起长大,对他家这位小婶的为人很是了解。
婚前,也说好,假如真的闹到她面前,她绝不会给其留脸。
却没想到,这位竟然敢在她婚礼上挑事,士可忍孰不可忍,正要发作,见明月站起身给她个眼神,她才按耐住。
邵文泽抱歉道“对不起,雯雯,我爸妈之前警告过我小叔一家,可他们应该是咬准我爸不忍心责怪。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徐熙雯还算满意他的态度,缓了缓情绪说道“过后和你算账。”
于桂兰恼羞成怒地叫嚣“臭丫头,你算老几,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顾明月气定神闲地回道“我啊,家里排行最小,族里辈分倒是高。你要是去了我们那,也得叫我声姑姑。大学没上完回村当了村支书,写了几篇文章,侥幸登上报纸,反响不错。不久前,有幸还得到大领导一句点评‘飒爽英姿写青山,巾帼风华正茂盛’!不知我这样的身份够资格和你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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