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天可是回娘家的日子。卫萍一家老小都欢欢喜喜的,穿上新衣服,拿着过年精心准备的礼物,热热闹闹地就回娘家了。
一路上,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身后留下了一串串脚印。卫萍心里满是欢喜,想着能回娘家和亲人团聚,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到了娘家,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那叫一个热闹。孩子们到处跑着玩,大人们坐在一起拉家常,笑声不断。当天回家的时候,淑娟这小丫头却闹着要留下玩几天,卫萍寻思着孩子难得高兴,就把她留在了姥姥家。
初六晚上睡觉前,外面的雪还在簌簌地下着,卫萍小妹卫新萍逗着淑娟说:“淑娟,明天咱就开始吃黑面馍了,就没有白面馍吃了。”
淑娟一听,小嘴立马撅得老高,气呼呼地说:“哼,我才不信呢,小姨你就会吓唬我。”说完,也不理小姨,转身就把被子蒙在头上睡去了。
大淑娟三岁的新萍在一旁看着,心里想着这孩子的小脾气可真倔。
第二天早上,雪依旧没有停的迹象,天地间一片白茫茫。新萍叫淑娟起床,“淑娟,快起来啦,太阳都晒屁股啦。”叫了好几声,淑娟就是一动不动。卫新萍觉得奇怪,过去一瞧,这孩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新萍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去拉她,“小懒虫,快起来啦!”可淑娟还是不理她。
姥姥闻声过来,一摸淑娟的头,“哎呀,不好,这孩子发烧了。”姥姥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焦急。
姥姥赶忙说道:“老头子,你赶紧吃完饭把孩子给送回家,别耽搁了。”
姥爷一听,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就背着淑娟往她家赶。一路上,姥爷不停地哄着淑娟:“乖孙女,别怕啊,一会儿就到家了,让你妈给你找大夫瞧瞧,很快就好啦。”寒风卷着雪花,肆意地吹打着他们。淑娟迷迷糊糊地趴在她姥爷背上,小脸烧得红彤彤的。
卫萍吃过饭上街买东西,刚出村口,就瞅见背着孩子的她爹。卫萍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过去问:“爹,这是咋啦?”她爹一脸焦急地说:“淑娟发烧了,小脸烧得通红,浑身发烫,一直哭闹个不停。”卫萍一听,心像被揪了一下,可心疼坏了,赶忙从她爹背上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着急忙慌地说:“爹,咱赶紧找医生去。”
到了医生那儿,医生瞧了瞧孩子发烧的样子,量了量体温,就按感冒给开了药。回家给孩子吃了药,这孩子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卫萍守在旁边,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孩子,心里一直祈祷着孩子能快点好起来。
结果到下午,孩子突然开始死命地哭喊头疼,那哭声撕心裂肺的,声音都嘶哑了。卫萍急得直掉眼泪,只见孩子的眼睛紧闭着,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小脸蛋因为疼痛都扭曲了。
没办法,荣雨赶紧冒雪去街上请医生。此时天色已晚,大部分人已开始吃晚饭了。
这边,淑娟奶奶抱着淑娟,嘴里不停地哄着:“乖孙女,别哭别哭,一会儿就不疼了。”可孩子哪听得进去,一个劲儿哭喊着:“我头痛呀,我头痛呀。”
突然,淑娟一声大叫“妈呀”,然后一头撞在墙上。奶奶把孩子揽到怀里,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此时孩子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都成缕了。
卫平和孩子奶奶的心都要碎了,孩子奶奶忙把手放在墙上,免得孩子的头直接撞到墙上。
卫萍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发现孩子身上到处都开始有紫块出现,先是胳膊上星星点点的,接着腿上、肚子上也都有了,那些紫块颜色深得吓人。
这可把大家吓坏了,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孩子腿一蹬,力气大得惊人,一脚把她奶奶蹬到地上,自己像只小猴子似的一蹿,就钻到了方桌下面,然后没了声音。
卫萍和淑娟奶奶赶紧把孩子抱出来查看,孩子已经晕了过去,软绵绵地躺在她们怀里,怎么叫都没反应。孩子的小脸毫无血色,嘴唇苍白干裂,鼻翼微微翕动,呼吸也变得微弱而急促。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覆在眼睑上,就像一个脆弱易碎的瓷娃娃。
卫萍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手抖得厉害,声音也带着哭腔:“这可咋办呀,我的孩子!”
就在这时候,荣雨带着医生进门了。卫萍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眼泪汪汪地说:“医生,您快看看孩子,这可咋办呀!”
医生迅速地进行了检查,表情严肃而专注。卫萍和家人的心都悬在了半空,紧张地等待着医生的诊断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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