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个话,今年是十两银子,明年就是一百两,后年就是一千两,再往后我这寿数肯定是买不起了,怎么的?逼着我当贪官?”
张大吹嘴角翘了翘,不置可否,顾左右而言他:“哎我说沈老爷,你到底接受不接受我的服务啊?”
沈非翘着二郎腿,一副爱理不理状,耸耸肩嘟嘟囔囔道:“我特么的能选择吗?”
张大吹阴恻恻一笑:“那还那么多废话?”
沈非腿一收,俯身盯着张大吹那满是眼屎的眼睛道:“明年开始,我给他烧纸行不行?”
张大吹似乎是没听见,含含糊糊的自言自语:“哎呀呀,烧纸也得烧一百两银子的,差一点都不成,这可是规矩,我觉得呀,还不如我这来一趟痛快呢,你说说,这一百两银子的烧纸,你不得烧上几天几宿啊?”
沈非:“……”
没办法,气哼哼的摸出两锭银子,咣当一下扔在张大吹面前的茶几上,沈非狠狠道:“明年老子不买了,买不起,我不是还存了三年呢吗?三年之后在说!”
张大吹根本不理沈非抱怨,拿了银子,亮那一嘴成色很足的黄板牙啃了啃,嘿嘿一笑,心满意足的揣进怀里,伸出枯枝一样的手指头点了一下沈非的额头道:“齐活儿。”
沈非对这一套流程早就驾轻就熟,也没什么仪式感了,还惦记着刚才的问题,不禁怒道:“跟你说事儿呢!明年老子不打算消费了!”
张大吹在自己满是油腻的袍子上擦擦手,他倒是嫌弃起沈非的额头脏来了,自顾自道:“沈老爷呀,你这人啊,命不好,道爷不给你续这个命,你这三年寿数倒也是有,可是生活质量稍微差那么一丢丢……”
沈非暗暗觉得有点不对劲,什么意思?
张大吹继续吹:“这生活不能自理的滋味呢?你也懂得,躺床上捯气儿,全身不遂的感觉并不太好,靠着人参鹿茸啊什么的吊命,话说这人参鹿茸的价格也不便宜是吧?百八十两银子能够你祸祸俩月的不?”
沈非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你是说,我会有三年半身……全身不遂?”
那特么的不就是植物人吗?
张大吹喝了一口茶,继续胡说八道:“为什么你小子刚一来,道爷我就给你续命来了?还不是道爷我心善,看不得小友遭罪,看在这十两银子的份儿上,道爷我就泄露天机一次,你呢?命里应该是被驴踢了之后,还要被门挤了和掉河里脑子进水了这两场劫难,直接导致脑子坏掉,全身不遂。”
沈非满脸狐疑的看着这江湖骗子,尚未进水的脑子在快速盘算这老东西这番话的真实性。
张大吹理都不理沈非将信将疑的表情,继续忽悠:“明年你不掏钱当然也能苟延残喘三年,这事儿还得是你小子自己掂对,银子呢,很重要,但健康生活也很重要是不是?真要是你哪天脑袋让门挤了或是掉水里了,可别说道爷我没提醒你,你自己选哈,我很忙,还约了麻将局呢,可得走了……”
沈非闻言大惊,忙道:“哎哎,你等会……你这话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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