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沿着清晨那堵垣墙,一跃出了相连的两座牢笼。从那以后,唐家在王府安插的眼线偶尔就能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身穿素服于府内素餐服丧。
第二天一早,一身褴褛衣衫的齐王出现在王府门口,被守门的兵士连连抬手驱赶:“走开走开,这里不是你讨饭的地方。”
心情愉悦的齐王就这样一头扎进岱城繁华的街巷里,赤脚走在齐州那妇人般丰腴肥沃的田地中。
……
此刻邺城的朝堂上,当今皇帝的亲舅舅,太后的亲哥哥,执掌中枢百官,天下生杀大权的首辅王弼王大人,看着面前一副手足无措的小皇帝,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堂下御史大夫韩辩正滔滔不绝的弹劾前首辅殿阁大学士苏仪:
“其罪一,结党营私,任人唯亲,耳目党羽遍布朝中上下,蒙蔽圣听专横跋扈;其罪二,贪赃枉法,侵占百姓耕田大肆建造私宅,使得民怨沸腾;其罪三,假借前太子之名勾结城中武将地方官吏意图谋反;其罪四,依仗身份藐视陛下;故臣请陛下下旨革去其官职令大理寺捉拿此贼。”
等他说完,群臣尽皆跪下:“请陛下下旨。”
此刻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周康,看着脚下一片黑压压的乌纱,感觉头上的金冠压的脑袋发沉,如果不能无时无刻梗住脖子便要一头栽到下边去。金丝银线的龙袍好像也大了些,身体胳膊无论怎么扭来扭去都感觉不到衣服存在,就好像被人脱得干干净净,扔在这群人面前任由他们揣摩观赏。
这下面站着的哪里是人,分明是一群饿狼。
正当小皇帝不知所措的呢喃着:“太傅,太傅他……”
一声尖细的声音从中打断:“太后驾到!”
随后,一身华服的太后被一众宫人簇拥着信步走上大殿,两边朝臣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通路。
王太后拾阶而上,等到几名太监抬来一樽金椅放定,与皇帝并排坐下,扫视一眼下跪的群臣:“刚才韩大人所奏何事,不妨说来予孤也听一遍。”
韩辩闻言低下头去又将先前之言复数一遍,王太后听完转头看向自己儿子,问道:“皇帝,你怎么看?”
周康眼见母亲到来,略微一定神,开口道:“朕,朕以为太傅乃是朕之老师,对先皇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谋逆之事。”
话音刚落便被王太后训斥到:“你是皇帝,怎能只凭自己所想就断定苏仪不会谋反,身为皇帝,你应当先听群臣的意见。”说着转头看向群臣:“众位爱卿是何建议?”
看见群臣全都缄默不语,于是看着自己弟弟道:“王弼,你怎么看?”
王弼闻言,摆出一副乖顺模样,跪地道:“启禀太后,臣以为韩大人之言不可尽信亦不可不信,苏仪此人当初确曾深夜闯宫欲行不轨,至于有无谋逆之举,应当查实才对。”
王太后点头:“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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